“想跑?”
玉衡轉過頭就見東方青蒼似笑非笑的模樣,清冷月光下,格外怖人,玉衡對上他黑漆漆的眸子,語氣不善:“兄尊,我不是你的犯人。”
“隻要你别離開蒼鹽海,本座什麼都可以給你。”
“什麼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
“月尊之位。”
東方青蒼鉗制住他的雙手,抵在牆上,眼裡沒有半分溫度涼的刺骨,如餘燼冷寂:“你也想要。”
“除了這個。”
“放我走。”
老子尋找真愛去。
“……”
再之後,玉衡過了幾日都沒有見到東方青蒼,被他軟禁在寝宮,好吃好喝供着就是太過無聊了,隻能四處翻着自己的寝殿跟尋寶一樣。
窗外傳來一陣陣熟悉的聲音。
玉衡放下手中東西,推開窗戶卻見到一個背影,他長身玉立拿着笛子吹奏,玉衡率先問了一句:“齊麟?”那人轉過身來,溫潤如玉熟悉至極
真是齊麟?
他不是死了?玉衡想跳窗出去,腳步聲響起,原來是東方青蒼又帶着殇阙和小蘭花趕來,他一揮手,齊麟的元神瞬間沒了,狠狠瞪了玉衡一眼。
他們又浩浩蕩蕩離開了。
東方青蒼周身散發着令人膽寒的嗜血氣息,小蘭花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大發雷霆,但她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大木頭,齊麟隻剩元神了,你為何不肯讓他見見玉衡?他們兩情……”小蘭花被東方青蒼森寒的目光吓得一哆嗦,剩下的話不敢再說。
“你懂什麼!”
“他是本座的人!”
小蘭花不可置信地看着東方青蒼背影,又想起那日他撞見玉衡從東方青蒼寝宮出來,大木頭還說在上床,可是,可他們不是兄弟嗎
她咽了口口水,看向殇阙:“他,他他他他他們”
殇阙重重點着頭:“我剛知道那會兒跟仙子你反應差不多。”
小蘭花神情恍惚地離開了,喃喃道:“不愧是大魔頭”
東方青蒼來到玉衡寝殿,他放輕了腳步,坐在玉衡床頭,睡着的他格外乖巧,比平日牙尖嘴利的樣子讨喜不少,讓東方青蒼忽的想起了兒時
他很愛跟這個弟弟玩,小小的玉衡活潑好動,經常做出很多奇怪但是有趣的東西,玉衡怕疼,總是玩受傷了就讓他包紮,還在他懷裡哭唧唧叫疼,小小的稚氣道:“兄尊給衡兒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巽風則也愛欺負玉衡,以前他說玉衡生得好看,就想欺負他,那時他們三個親密無間,老月尊也像普通的父親一樣陪他玩耍嬉笑,那是他最幸福的時候,變化是從多久開始的呢
直到有一天,父親突然變得對他嚴厲,對他冷言冷語,用上古秘術拔除他的情絲,整日折磨他,而對待巽風和玉衡,父尊像變了個人對他們極度寵愛,更加令他痛苦的是,玉衡也找到了一個新玩伴,他好像忘了還有個兄尊。
他甯願對一個陌生男子都可以笑得那麼溫柔,接吻,還有上床,甚至要離開蒼鹽海,卻不能對兄尊他一點好臉色,那些笑容原本是隻對他的,原本也會對他的,如今卻給了一個陌生人
另外父尊對玉衡的寵愛和對他的殘忍,讓他更加不是滋味,心頭強烈的恨意湧上,下意識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用力到指尖發白。
愛恨交織在一起,壓的他喘不過氣。
“本座不會讓你走的,永遠不可能。”
這種感覺像被水包圍,無法逃脫、無法自控,這樣的愛也隻會與日俱增,有性本能、有荷爾蒙、有親情、有友情,甚至有愛亦有恨。種種複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隐忍感,禁忌感,爆發,壓抑,充滿罪惡之感、痛苦卻懷有浪漫之情的禁忌之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