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他來了興趣準備問到底,到底誰這麼有眼光,玉衡深深看着他,無聲在心底回答:我。
一個人影跑過來緊緊拽住蕭潤的袖子,氣喘籲籲地道:“不好了郎君!發現了,在書房發了好大的火,就光茶杯就摔了三個!”她手舞足蹈地描繪着
三人回去後,蕭潤被仗打了三十幾下,他趴在床上假裝哎呦叫着,可憐巴巴地看着玉衡:“十六,我痛。”
“我給你上藥?”
“不要。”
蕭潤拉過玉衡,讓他坐在旁邊,而自己微微仰頭閉上眼睛,意思不言而喻。玉衡低下頭一手撐着床,親了親他的嘴唇,隻有純粹的憐惜和溫柔并不深入。
蕭潤見他要離開,嗚咽一聲表達不滿,頓時就感覺扣在他後腦勺的手掌微微收緊,吻立即變得熱烈
待到他喘不上氣,玉衡才放開他,唇瓣波光粼粼:“夠了?”蕭潤心弦顫動,很快便來了興緻恨不得當即撲倒他,但此刻受了點傷,心有餘而力不足。
“溫十六,你日後也會這樣……”
蕭潤眨了眨眼睛回味着,渾身發軟,腦子還暈乎乎的,他自顧自地嘟囔着,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可笑又收了回去。
溫十六本就是父親給他找的侍從,平日裡和蛐蛐兒陪他讀書練字,不過不同的是溫十六會跟他行魚水之歡,他對男女之事剛開竅時,不解緣由去找蛐蛐兒,又被他推着去找溫十六,纏着他教。
後來一直食髓知味,不知靥足。
可是,蕭潤一想到跟他耳鬓厮磨的溫十六也會對待别人,他就不是滋味,于是換了個話題:“十六,我自幼在夢中夢到一個仙子,她氣質缥缈出塵,宛若空谷幽蘭,與惋卿娘子頗有幾分相似,你說我跟惋卿娘子是不是真有一段緣啊?”
玉衡僵住了身體,不願聽到他在面前提起謝惋卿:“不知道,我出去給你買點糕點。”說罷不待蕭潤回答便徑直離開。
人群之中玉衡失魂落魄地随波逐流,蕭潤是鐵了心想要娶謝惋卿,也是,他們是般配的,謝惋卿出淤泥而不染,即使身在風月場所依舊心性高潔。
而蕭潤,他重情重義,喜歡結交朋友、待人至真至誠,是鹿城最肆意、明媚的少年郎。
他們是般配的。
玉衡心裡煩悶站在橋邊,肩膀突然被撞了一下,他側頭卻見一個英俊的男子眼中一亮,低聲喚着:“玉衡”
玉衡被他迫不及待拉入懷中,男人身上的淡香味很是熟悉,不知怎的玉衡有些反感,他掙脫開來,退後了幾步,一字一句說道:“我不叫玉衡,我叫溫十六。”
奇怪的人。
玉衡轉身就走,身後的男人還想追過來,但那男人身後的女子卻拉住了他,兩人起了争執。小蘭花急道:“大木頭!你不能這樣,幹擾他們,玉衡殿下會魂飛魄散的!”
回到蕭府,四周燈火通明,玉衡手提着劉記的酥酪,腦子裡回想着剛才的男子,心裡很奇怪的感覺,好像認識好像很親密可是好像還有恨意。
遠處的蛐蛐兒見着他,趕緊跑上來拽住他,吐槽着:“十六你可算回來了,潤郎說你不回來他不睡覺,非得要你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