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遙和玉衡的關系越來越好,她也漸漸變得開朗,改變是在一次與平常無異的早晨,玉衡像往常一樣去上學。
剛一進校門就覺得不太對勁,初冬的早晨空氣像幹冷的難受,天空灰蒙蒙的,一群人在那裡八卦着說什麼得病的話。
玉衡吃着媽媽牌的油條,手裡拿着餃子趁熱趕到了教室,他放在易遙桌子上,手立即被一個男同學拉住,玉衡記得他,平時關系還行,他嫌棄道:“你為什麼跟這種人玩,髒死了。”
玉衡皺眉,有些生氣:“什麼意思?”
周圍有幾個同學以為他還不知情,巴拉巴拉将知道的東西告訴了玉衡,原來是易遙得病了,說的神乎其神,什麼傳染病之類的。
玉衡越聽越不是滋味,他拿出書包裡的書拍在桌上,一雙眸子似笑非笑:“你們怎麼跟個八婆一樣。”
得到玉衡冷臉的幾個人罵罵咧咧回到了自己座位上,臨近上課時,易遙才回來,她看起來很不好。
桌上放着一盒餃子,看起來是親手包的。
“那是我媽昨天包的,剩的幾個,她讓我給我朋友帶。”玉衡見她轉頭,立即收拾着書本,用十分自然的語氣道。
課堂上,自習時,小紙條出奇的多,還有嬉笑聲,又見易遙低頭寫着作業,他覺得有些不妙,撿起地上不知道是誰丢過來的紙條,上面的話讓玉衡再也坐不住了。
是易遙患病的事情,而且言語極為難聽。
周圍同學們的眼光和笑聲無比刺耳,特别是一些男同學,說什麼她髒,亂.搞,玉衡将紙揉成一團,他沖到後面講的得意的男生面前,狠狠将他桌子一踢
巨大的響聲令所有人目光聚集在這裡,玉衡環視四周,站在那裡冷笑着,神色逼戾,咬牙切齒道:“以後要是誰敢欺負易遙,我玉衡第一次弄死他。”他刻意瞪了一眼唐小米,提高語氣:“無論他是男是女。”
被踢翻桌子的男生握緊拳頭,想要打架,玉衡轉身揪起他的領子,像拎小雞似的把他提了起來,眸中閃着駭人的光芒:“特别是你,欺負女生算什麼。”
其他人哪兒見過如此陣勢,被吓得睜大了嘴巴,玉衡丢下他,坐在座位上自顧自趴着睡覺。
易遙筆尖都要戳爛本子了,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的流。
接下來的日子,玉衡有心跟她形影不離,并且像個騎士似的替她還了回去,食堂裡,玉衡隻是去上廁所了一會兒,出來就見一個女生拿着剩菜剩飯倒在易遙碗裡。
玉衡面無表情回到座位上,拿起自己吃剩的飯就站起身找剛才的女生,食堂其他人跟看熱鬧似的,是啊,他們太閑了,巴不得每天欺負别人。
玉衡站在那個女生面前毫不猶豫拿起飯菜倒在她頭上,頓時她驚叫起來,玉衡回到易遙旁邊,拿起她的手腕,看着其他人:“易遙,誰欺負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出什麼事情我替你兜着。”
易遙被拉着回教室的時候,周圍人為他們讓出了一條路,四周的聲音她已然聽不清了,隻有少年溫熱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她甚至手心冒了汗。
易遙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溫柔撫摸着,心尖的位置像是淌過一道暖流,瞬間盈滿了柔軟的情愫。
學校後面的倉庫,荒草長了一片。
玉衡和她并肩走在一起,他嘴裡叼着一根棒棒糖,瞥了一眼易遙,又從口袋拿出一包将包裝袋打開,叫了聲她,趁她轉頭将棒棒糖塞進了她嘴裡。
嘴裡的甜味彌漫開來,讓原本無比苦澀的内心充斥了點甜。
她将自己浮在水池子裡的書包撿了起來,卻一不小心滑了一下,栽進了水池裡,玉衡欲要下去,這時一個橙色衣服的影子跳了下去将易遙救了上來。
顧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