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吸了吸鼻子,眼裡的世界還是重影的不行,腦海裡混亂不已,再加上實在生氣和委屈,哭的有些岔氣,說話都有些不連貫:“你是誰……誰讓你……碰我!”
白嶽:“……”
他拽着玉衡的手腕就往客棧去,回到房間,他把玉衡摁在床上坐着,起身在他的藥箱裡找藥。
真是一個個的都不省心。
白嶽拿着一瓶白色瓷瓶,倒了一粒後走向坐在床邊的玉衡,捏住他的下颌,動作粗魯:“張嘴!”
玉衡費力睜開眼睛,嘴裡被塞進一顆圓溜溜的東西,很難吃,他下意識吐了出來,皺着眉頭道:“苦。”
白嶽輕輕呵斥道:“本公子的藥!”他可是花費了不少功夫做的藥,别人千金難求呢,竟然就被吐出來了。
白嶽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若是平時他肯定得暴打玉衡一頓,現下這樣醉酒的樣子又怎麼忍得下心,從瓷瓶裡又倒出一粒。
漂亮的男人聲音發冷,看起來有些吓人,玉衡又委屈起來,不明白怎麼兇自己,伸出手扯着他的袖子,金豆子一顆一顆掉,軟軟的聲音飄忽着:“我賠你……你别兇我。”
怎麼又哭了?白嶽瞳孔顔色深了幾分,撫上他的臉龐擦拭着淚水,溫熱的淚痕濕濕的,全身的肌膚像個火炬似的。
空氣中有催情散的味道。
玉衡還在哼哼唧唧着的,嗚咽着,“别兇我,我難受。”
白嶽用手背貼在他額頭上,無奈歎了口氣:“怎麼這麼燙?”
玉衡搖搖頭,濕蒙蒙的瞳孔黏了上來,長長的睫毛濡成一簇一簇的,雙手握着白嶽的手掌,一邊顫着一邊眨着,一邊用平日裡恣意帥氣的臉龐,可憐兮兮地蹭着他的手心。
他聲音很乖很乖,抽噎着,生怕被白嶽推開被抛棄似的,委屈地哽咽:“那個……太苦……我,我喜歡吃甜的。”
手掌心很舒服,冰冰涼涼的,玉衡迷迷糊糊用唇舔着,帶着一股草藥的清香味,白嶽喉結動了動,抽出手來背對着他重新倒了粒藥。
呼吸都亂了套。
他不是聖人,面對喜歡的人也沒法坐懷不亂。
玉衡用來降溫的手被抽出,難受到極點,渾身的燒灼感越來越強烈,他不耐地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着急地撲向了能解熱的男人。
白嶽黝黑的眸子微動,玉衡本就跟他差不多高,此刻被他摟着腰部,兩人近在咫尺,熱度仿佛從玉衡身上轉移到了白嶽身上。
玉衡看着面前放大的古裝美人,他不是在現代麼?做春夢了?混沌的大腦這樣想着,面前的美人散發着清涼的氣息,令玉衡燥熱的身體得到片刻緩解。
他用臉頰緩緩貼着美人的臉,果然跟預料之中一樣的舒服,他迷迷糊糊喟歎着:“好舒服……”這邊得到了慰藉,可是衣服裡面的每個地方依舊苦不堪言,“……還是好熱”
玉衡快被身體的熱流折磨死了,他捉着美人的手放在胸前,外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間,裡面隻有單薄的白色裡衣。
一隻手的撫摸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玉衡不得其法,他聲音帶着哭腔,眼裡又蓄滿了珍珠:“你幫幫我……我好難受”他聲音都發了顫
“好。”白嶽扣住他的下巴,掃過他含着春水的眸子和殷紅的舌,把手裡的藥丸放在唇裡吻了上去。
微涼和炙熱交纏着,玉衡雙手摟着白嶽的脖子,汲取能令他舒服平靜的津液。
後腦勺被人托着,津液交換,口腔還被人攻略城池,玉衡暈乎乎的厲害,感覺好像吞了什麼東西,體内的燥熱慢慢平息下來,舌尖被吮吸着發了麻。
這個古裝美人可真厲害。
玉衡這樣想着,不過被親的難受,頭和嘴都不是自己的了,像一條脫水的魚兒,他掙紮躲開了接吻,靠在美人懷裡,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