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說謊。”她聲音很輕,有些難過,“怪不得此前阿兄經常與我說……殿下很好,阿兄不必否認。”
被看破心事的桑佑幾乎慌不擇路離開了竹林。
桑酒不光要照看玉衡還得照顧冥夜,不過幸好桑佑也時時過來,兩人竟都默契地都沒說要将他們送回上清。
小白虎在精心照顧下睜開了眼睛,天藍色的眼珠子轉了轉,蔫蔫地搭着頭,時不時舔了舔自己的毛發就閉上眼睛休息了。
隻是小白虎經常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肉眼可見的難過和失落。
剛進門的桑佑過來抱着它,“玉衡,怎麼了?是不是哪裡難受了。”他給它檢查身體,他扒開小白虎的嘴巴,它尾巴動了動,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舔。
桑佑的嘴唇被舔了舔,小白虎的舌頭有倒刺,刮的他有些疼,但更多的是酥麻感,“你,玉衡!”
小白虎低頭舔舐着自己的爪子閉上了眼睛,睡着了。
桑佑下意識舔了舔唇瓣,心髒快要跳出嗓子眼,“我去抱你去休息,快點好起來吧,我和阿酒會給你找靈草。”
小雨忽至,淅淅瀝瀝落在窗沿上,打在竹林裡。
桑佑揉了揉小白虎的頭,鬼迷心竅低頭親了親它的頭,“你剛剛親了我,我也……親你一下。”
桑酒很苦惱,兄長經常在竹林,極有可能發現冥夜的存在,她想怎樣支開兄長時,蝦兵就過來對他耳語些什麼了。
原來阿爹讓他處理墨河事務。
桑酒很高興,她推搡着桑佑往外走,“阿兄,我會照顧好玉衡的,你安心去處理吧。”
“阿酒,你這樣催阿兄,莫不是喜歡上了玉衡?”他神情有些失落,“若是阿酒喜歡,阿兄便也會支持的。”
這是他的妹妹,無論她要什麼,他都會給她。
桑酒搖頭,“阿兄,我沒有,隻是……”她說不出來,畢竟要是讓桑佑知道,他可不鬧翻天了?他很是讨厭欺負她的冥夜。
桑酒望着有些落寞背影的桑佑,心裡難受。她嘟着嘴去了房間,坐在石桌上,把上面的河蚌打開,裡面是一隻小小的蛟龍盤着,她從地上撿了根棍子戳了戳它,“都是你!”
小蛟龍動了動身體。
她把棍子扔掉,瞟了眼窗外逐漸黑沉的天空,洗漱完便上床歇着了,蘇蘇把小白虎抱到一邊,又怕它冷,将自己衣裳做了個小窩放在桌上。
它旁邊就是蚌殼,蚌殼裡躺着的是小蛟龍冥夜。
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她滿意閉上雙眸熟睡了。
翌日,晨光微熹,蘇蘇感覺耳旁好像有動靜,她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向桌上,上面睡着的小白虎已經不見了,連同蚌殼。
!!!
她掀開被子,着急地小跑過去。
門口的小白虎做匍匐動作,毛茸茸的腦袋歪了歪,長尾巴搖着,看起來很高興。蘇蘇立刻松了口氣,還好,她還以為有人來了。
“好很多了嗎?身體沒有什麼不舒服吧,過些日子應該就能恢複神智了,不過你這樣還真是可愛的很”蘇蘇蹲下身,看着小白虎的眼睛。
不過……冥夜呢!
這時,在蘇蘇驚恐的眼神裡。
“嗷嗚”
小白虎一張嘴,口裡掉出一個藍色發着微光的小蛟龍,它舔了舔地上爬行的小蛟龍,像是找到了好玩的東西
蘇蘇:!!!
她顫顫巍巍把小蛟龍拿了起來,上面全是小白虎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