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這兒了,不是去跟重光他們彙合麼。”系統望着長身玉立,黑色勁裝的他,高高馬尾束在腦後,少年氣十足。
玉衡把玩着手裡精緻的翠蝶,上面一隻蝴蝶欲展翅,流蘇垂下來,蝴蝶上還有寶石,他微微一笑,“來看看冰裳,從夢境出來,她肯定很害怕,當時因為太抓馬了,我就先走了。”
系統道,“我發現你很容易對弱勢群體,産生同情憐憫,幾乎每個世界,玉衡你是不是有拯救情節?”
玉衡回道:“内心是有種拯救情節,見不得别人受欺負,見不得别人受苦,力所能及的事情幫幫也沒什麼大礙,不是麼。”
“那你應該去救贖文。”系統說。
“有拯救情節,可我也不是救世主,更何況拯救?人之所患在于好為人師,明白嗎。”玉衡笑容清淺。
銀灰色的月光,彎月懸在空中,晚風勁吹,樹葉和草叢發出飒飒聲,他注意到,他們帳篷旁竟然有野生的山茶,玉衡摘了一朵,聞了聞,濃郁的花香味,他笑道:“果然是山茶花殿下。”
這時紫衣錦袍的葉冰裳和靛青色華服的蕭凜從帳篷内出了來,男俊女美,實在是養眼至極啊。
她小步跑了過來:“兄長!”
玉衡看着她信任和期待地眼神,心底仿佛被什麼東西觸動一般,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她柔軟烏黑地長發,語氣溫柔:“冰裳。”
那雙純淨的小鹿眼醞釀出令人沉溺的溫柔,蕭凜墨黑沉靜的眸子視線略頓,又停在他手中的山茶花上,繼而收回了視線,懷中的粉珍珠有些發燙。
他掩下内心翻湧的情緒,轉身回到了帳篷,粉色珍珠一閃一閃的,他感覺到它的異樣,他壓下心中隐秘的愉悅。
他是有些高興的。
帳篷外的玉衡往裡面看了眼,不明白蕭凜怎麼進去了,難道是躲他?他有點不太舒服,但這種情緒來得很快去得也快,他将翠蝶拿了出來。
“兄長給你賠禮道歉,前些日子兄長先行一步離開了,也不曾好生與你說說話,是兄長不對。”
葉冰裳一見到它,雙眼瞬間亮了起來,“兄長這是給我的?兄長專門過來就是為了賠禮道歉麼?”
“兄長是為我回來的麼。”她小心撥了撥蝶翼,不敢再碰,生怕将它弄壞了,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玉衡有些不明她忽然落淚,聽到她的問話,十分實誠地點頭:“是。”
他伸出手撫了撫她的眉眼,臉頰還有未幹的淚痕,鼻子紅紅的可憐又可愛,輕聲說道:“哭什麼。”
她睫毛微微一動,一雙眼睛含淚欲泣,看着他手中的花:“這朵花開得可真美。”
一片一片的堆積,壘成一朵充滿童話的白茶花,潔白無瑕,挂在枝頭,綠色鋸齒狀的葉子在它周圍,當真美麗極了。
“像欣賞這朵花一樣欣賞你自己。”玉衡輕聲道。
她忽然間抱住他,腦袋抵着他肩膀,聲音悶悶地開口:“兄長,愛過天歡麼?”
“自然,玉衡愛她,冰裳你覺得天歡是愛他的麼。”他反問道。
葉冰裳離開了他的懷抱,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她經曆過天歡的一切,自然覺得是愛的,可是作為葉冰裳,她索性閉了閉眼,沉默不語。
“她的愛是占有,是偏執的,這不能算是愛,驕傲的她隻是将玉衡和冥夜當做勢在必得的所有物的,而不是,一個心上人。”
“冰裳,莫要被天歡所影響,可明白?”他輕輕說道。
葉冰裳握着手中的簪子,“冰裳明白。”
夜間已經逐漸降溫,葉冰裳去帳篷内歇着時,玉衡往裡邊走去,蕭凜坐在桌案上,一手撐着頭,傳來均勻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