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黯然神傷,玉衡心軟的要命,他握着妺女的手,“我不想騙你,我如今對你雖沒有情愛之意,但是對他們也是沒有的。”
妺女順勢靠在他懷裡,車簾外的葉封雪情緒突然波動的有些大,他急道:“夫人,夫人這是說什麼話,您與祖師那是最般配的,你們是我此生見過最恩愛的夫妻。”
“誰要是敢拆散你們,我葉封雪死都不放過他!”
玉衡驚恐同時心梗。
卧槽,他遇到cp粉了。
妺女彎唇,對葉封雪的話滿意不行,“多謝葉公子。”
黃昏時,馬車來到景京城外,玉衡和妺女先後從車上下來。
前些日子是潑寒節,妖也捉了後,街道的行人比之前多了許多。三人走在街上,出色的容貌吸引了不少人,葉封雪瞥見攤位上擺放着的銀鎖鈴铛的紅繩。
他對玉衡悄聲道:“祖師您不買個送給夫人?這手鍊亮晶晶的,夫人一定喜歡,而且保長命百歲,福澤綿延。”
玉衡:“沒錢。”
葉封雪從口袋裡掏出銀子,笑道:“祖師,我給你們出錢。”
“……”玉衡微笑,葉封雪把銀子塞進了他的掌心,還推了他一把:“祖師,快去吧。别讓夫人等急了。”
本來不打算買的玉衡現在像是被趕鴨子上架,旁邊的妺女還在專注擡頭望着天上的孔明燈,玉衡扯了扯她的袖子,妺女轉眸
“過來挑一對?”
妺女害羞一笑。玉衡拿過小販的一對手鍊給她小心地戴好。妺女伸了伸手,手鍊清脆地響了響,她的手豐潤白皙,柔和帶有珠澤。
玉衡往手鍊裡注入了些靈力,“若是遇到危險,它會護你。”
妺女靜靜地看着他,溫柔的光暈在她眸中流轉。
玉衡餘光處的葉封雪呲了個大牙。
玉衡:這花他的錢還嘎嘎笑,艾瑪。
葉封雪:好甜好甜好甜好甜,斯哈斯哈,鼠鼠我啊被甜死了鴨。
采購了絲線準備回繡坊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叫住了玉衡,“師兄?!”
黎蘇蘇跟個大金毛一樣跑了過來。
身邊一左一右站着公冶寂無和澹台燼。
玉衡僵立在原地,葉封雪站在玉衡面前,阻擋了黎蘇蘇進一步接觸。玉衡問道:“你們,不是回宗門了麼?”
黎蘇蘇把葉封雪推開,“我們想要在這兒遊玩一下。”
越過人群,玉衡清晰地看到公冶寂無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眼神微冷,似乎想聽他的解釋。
玉衡裝作看不到,他含糊地哈哈一笑,“是嘛,挺好挺好。”
公冶寂無:“……”
公冶寂無微微皺了皺眉。
“我們剛好要去酒樓吃晚飯,玉衡和妺女姑娘一同前去?”澹台燼打破沉默,率先開口。
其他人沒有異議,走在街上發現鑼鼓喧天,鞭炮起舞,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喜氣洋洋的好不熱鬧。
“趕上喜事了?”玉衡被這場面感染,他迫切的想要吃席。
蘇蘇小女孩心事,望着這一幕也有些憧憬。
妺女一眼就看出了玉衡的想法,她問道:“阿衡是想留下看看麼?”
玉衡小雞啄米點頭,公冶寂無看他們如此默契,神情一痛,“這有何好看,我們還是快些用晚飯回宗門吧。”
澹台燼卻反對說:“公冶兄,看看又如何,沾個好彩頭罷了。”
蘇蘇也附和。
最後少數服從多數,跟着迎親隊伍去湊熱鬧。主人家看他們衣着不凡,額間有圖騰,再加上前些日子景王下了诏書,一眼便知曉他們是仙門弟子。
奉承地将他們請了進去。
到處都是紅飄帶。樹上,甚至門前。
蘇蘇道:“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師姐,聽聞你與公冶兄是未婚夫妻,相信不久回宗門後,大喜事就舉行了,師弟在此先祝賀師姐。”澹台燼聲音不大,但周圍人都聽見了。
百姓們更加七嘴八舌起來,恭賀着。
蘇蘇:???
她懷疑澹台燼故意的。
公冶寂無:???!!!
這特麼八百年前的事情怎麼被他知道了。
抱着孩子的婦女連連點頭,嘴角都要到耳後根去了:“仙君和姑娘日後生出的娃娃一定很好看。”
“哈哈哈哈哈是啊是啊。”有人接話。
玉衡正在看熱鬧,嘴都合不攏了,公冶寂無瞪了眼他。
旁邊的憨厚老人沖玉衡慈愛地笑,說道:“今日有緣,我孫兒剛滿月,不知仙君可否把小孫兒取個名字?”
玉衡:“……”
笑容馬上消失。
天知道他真的不會取名。
老人摸了摸懷中嬰兒的臉頰,葉封雪也從位置上站起來,他逗了逗孩子,老人看他喜歡,把娃娃讓他抱了抱,葉封雪問:“他姓什麼呀?”
“緩兵之計的計。”老人飽經滄桑的臉微笑着。
“祖師,給他取個名字呗。”
其他人唰的看向玉衡。
“計計己想,不要老是麻煩别人。”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