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哦了聲,“然後呢。”
宮子羽嘴越來越癟,很快眼睛就跟下雨一樣,玉衡側過臉,那些淚就打在他的脖子上。
這個姿勢實在超出了正常的人界限,宮子羽開始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不是的話哥哥早就推開自己了。想着他臉上又哭又笑,在玉衡看來他就是耍酒瘋。
玉衡擰眉,正視他,“宮子羽。”
宮子羽慢慢點頭,眼神飄忽,“哥哥……我在。”
“滾下去。”
宮子羽歪着頭,“什麼!”
玉衡呵了聲,“蠢貨。”
他就要推開宮子羽,一道陰影降下來,頭發劃過臉頰,玉衡瞳孔微放。他是在做夢嗎?不然宮子羽怎麼親他了。
玉衡忍無可忍,一腳踹了下他,“蠢貨,看清楚我是誰。”
宮子羽疼的嗚咽着,這個夢怎麼這麼真實呢。他舔着唇瓣,眼角開始上揚,“哥哥,對不起。”
說着對不起,面容笑得狡黠。
玉衡感覺頭更暈了,他簡直要被宮子羽氣死了。早知道就不喝酒了,頭又沉又不舒服,隻想躺着休息,玉衡吐出幾口氣,閉着眼睛休憩,“滾下去睡覺。”
宮子羽搖着頭,開始胡言亂語,“不想睡覺,要是……要是我是女人就好了,給哥哥生孩子就不會走了。”
玉衡睜開眼,不可思議,“你說什麼。”
他一定是在做夢。
天哪,他頭更疼了。
宮子羽這厮還在緊緊抱着他,渾身被勒到難以喘氣,他或許不知道自己究竟多重?玉衡渾身心煩意亂,就要對其動手了。
沒想到宮子羽更快,他擡起臉,又親了一下,充滿愛意對視着。
是夢的話,多親親也沒有關系的吧。
玉衡:“……”
媽的,這一定是夢,現實裡他有這個狗膽子?!
他認真看着宮子羽的臉,散下頭發的他多了幾絲女人柔軟,五官漂亮,比起未娶妻時留着兩鬓長發,頭戴抹額來說,現在的他成熟了不少,多了幾分男人的樣子。
鼻子那顆痣宛若點睛之筆,嬌俏的很。
說實話真是見鬼了,這麼清晰。
“宮子羽,你個小——”本來想罵他小畜生,結果一想還是連名帶姓吧,“你和你爹都是畜生。”
其實他一直想罵,在夢裡就更肆無忌憚宣洩着不滿了。
宮子羽:“我不是小畜生,你又罵我。”
好吧,又要掉金豆了。玉衡哎了聲,“别哭了煩死了。”
宮子羽微笑,他在夢裡變得話特别多,還很深情地說,“看看我吧……哥哥,我好喜歡你,但是,如果你跟阿雲一樣想要自由,我會放你們走的。”
他依舊嘴就不歇停,“我喜歡你,真的。”
難道是自己現實覺得他喜歡自己?然後才夢見這樣的?!玉衡眯了眯眼睛,用同等聲音說,“假的。”
宮子羽有些急,“真的。”
“神經。”玉衡罵他。
宮子羽:“……”
玉衡不想跟他争論,索性閉着眼睛。不一會兒額頭就被柔軟的唇親了又親,宮子羽還不夠似的,又往下舔了他的唇。
玉衡渾身一激靈,宮子羽的臉很近,露出一口小白牙,不斷地開始和蘭兒的臉重合,玉衡恍恍惚惚下意識伸出手撫摸着他的臉,“蘭兒?”
那含着情意的眼帶着江南的霧氣。
又開始掉眼淚了。
玉衡歎息着,“别哭了。”
他們本就鼻子抵着鼻子,玉衡一偏頭就吻了上去,飽滿軟乎的唇鹹濕的不行,又熱又濕,輕輕咬了幾下,裡面的舌尖就迫不及待出來想與之癡纏
因為哭的難過嘴裡又熱又在發燙,身下人的唇和舌都是微微涼的,宮子羽覺得此時自己像炎炎夏日,隻有吞咽和占有那香甜的液體才能消暑。
所有的一切包括風聲都停滞了,宮子羽頭暈目眩,四片唇瓣不斷厮磨啃咬,他鼻尖湧出不少的汗珠,豔紅的舌尖透過唇隙被攪弄。
華貴的衣服成了禁锢,宮子羽大喘着氣,抱着脖頸處的腦袋,滾熱的唇齒咬過他的肌膚,他嘴裡難以自持發出愉悅的聲音。他不知不覺變成了下方的人。
地闆上外衫、裡衣掉落着開始疊加。
一陣風吹起掀起了流蘇帳,從榻上傳來細微的聲音,“哥哥,我是小羽,是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