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起身俯視他們,對着姜雪甯說,“你幫他包。”
“?”
這家夥搞什麼鬼,突然出現突然又做出這些奇怪地舉動,她看他的眼神防備。
“剛才打攪你們了,現在可以繼續。”這是帶有歉意的一段話,玉衡聲音卻平平淡淡,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門口還貼心地為他們合上了門。
房間裡的姜雪甯和張遮面面相觑。
在外面徘徊的玉衡一個激靈,姜雪甯喜歡張遮,褚靈珍也喜歡,他為什麼給姜雪甯和他創造機會。這讓他當即懊惱地咬牙,他回身,一腳把門踢開了,“你們在裡面做什麼。”
“……”
姜雪甯和張遮對視一眼。
玉衡靠在門上,冷冷地看着他們,“包紮還需要把門都關上嗎?”
這簡直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張遮想說話,注意力被進來的謝危吸引,這人在山坡差點想殺了自己,他警惕和他對視。
姜雪甯很意外地看着他,“先生怎麼來了?”
先生?
一想到謝危來了,玉衡收斂起自己的行為舉止,使自己看起來并不顯眼。但很快他就失望了,這兒除了房間裡面的張遮和姜雪甯就隻有謝危還有他。
他根本沒有地方藏着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的玉衡無能狂怒,他深呼吸,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在他面前會不自覺變得奇怪,那是一種怕對方生氣又想讨好對方的感覺,他把一切歸咎于阿容。
該死的阿容一輩子不要出來了。玉衡閉了閉眼睛,他欲退下,他尚不知道自己終究發生了什麼變化,在很長一段時間他和阿容是相反的人,他一點就燃,喜怒無常。
現在變得怎麼回事,他發現自己竟然有種和他合二為一的錯覺。那将意味着,他會變得很喜歡謝危,玉衡無聲罵了髒話,他才不要再和謝危這個瘋子再有什麼糾葛了。
“去哪?”
玉衡忙看他,他毫不客氣看着玉衡,臉色既難看又帶有怒氣,又因周遭還有别人,所以隻看了幾眼。
他對下屬也是這樣?不過,自己現在是其他人的臉,他也沒見過,應該警惕得很才是,還作這副表情,謝危該不會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
想歸想,他不打算自爆,低頭抱拳是下屬複命的動作,“屬下先退下了。”
謝危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他沒預料到玉衡還保持着自己的“身份”,一時間他竟然無奈到想笑,他沒有阻攔玉衡,示意他可以出去後,自己也跟了去。
外面人多眼雜,玉衡來到客房裡,他雙手抱胸歪頭看謝危,“你怎麼知道的。”
他自認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和謝危也才見了兩面,他怎麼一眼就看出來了?
相比較他輕松的神态,謝危一步步逼視他,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壓迫感油然而生,對視間玉衡率先躲開視線,“離我遠點!”
他聲音很大,像是刻意掩飾自己的不安,豎起渾身的刺。
謝危從袖中把那顆蜜餞拿了出來,是玉衡在破廟裡掉的。
玉衡眼神微動,“光是這個嗎?”
這就能知道是他?難道全天下人都不吃蜜餞嗎?玉衡把蜜餞從他手裡拿起丢在外面,抛落的果子瞬間掉在了光滑的青闆石上,他側頭慢慢微笑,“這麼厲害,謝先生,我又小瞧你了。”
這類似誇獎的話莫名讓謝危心裡産生一點漣漪,先前的怒氣忽然消散的無影無蹤,蜜餞隻是讓他察覺玉衡來了,知道是他,也隻是剛才在山坡時。
“為什麼過來。”
玉衡靜默,他目光流走在謝危臉上,問他的原因他一清二楚,強忍着想諷刺他的沖動,山坡上那麼明顯了,他為了薛定非來。
非得還要問。
玉衡真的想抓狂。
可他又不能激怒謝危,誰知道這個瘋子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看着謝危,“當然是,我的謝先生啊。”玉衡走到他的身邊,附耳緩慢地說,他很不走心的話嗅到熟悉的氣息讓他渾身開始躁動。
謝危的身體對他有很強的吸引力。
都怪阿容。
玉衡想。
謝危發出一聲氣音,他微微側頭,鼻梁劃過玉衡的臉頰,相觸着對方吞咽聲被他聽得一清二楚,“那為什麼在薛定非身邊?”
玉衡笑容變得更大了,低眸望着他那蠕動的唇瓣,鮮花一樣柔軟,他曾經品嘗過很多次,鬼使神差的,玉衡吻了一下,“因為剛才是騙你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