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空間裡,玉衡罕見地回來了,他躺在床上看着星空,星系如織。那些遙遠的星球,如同點點明珠,灑落在漆黑的夜空中,散發出微弱而堅定的光芒。
短暫的休息了會兒,他重新起了鬥志,開啟去往下一個世界。在他按下确認鍵時,他忽然想起什麼,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周圍的世界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扭曲,形成了一個奇異而震撼的場景。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扭曲。
四周的色彩開始變幻,從深沉的黑暗漸漸過渡到刺眼的亮白,如同在彩虹般的色彩漩渦中穿梭。再次感受到動靜,他睜開眼,朦胧模糊中,他似乎是置身于溫水中。
腦海裡昏沉疼痛,一幀幀的畫面随之而來,羊水裡,嬰兒伸出小手,輕輕抓住那根連接着他和母親生命的臍帶,它柔軟而富有彈性。
“留下嗎?要是個兒子呢。”
男人期待的聲音若隐若現。
“嘩啦!”
浴缸中的水位漸漸升高,水面上泛起淡淡的漣漪。面下是張美人臉,長長的頭發輕輕飄動着,搖曳生姿。玉衡閉着眼睛,唇角周圍升起小泡泡。
突然,他睜開眼睛,一股強大的水流毫無預兆地湧入鼻腔,讓他猝不及防。他瞬間感到一陣窒息,心中湧起一股驚恐。掙紮着想要站起來,但身體卻像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一般,動彈不得。
求生的本能,令他迅速調整呼吸,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用盡全身力氣,試圖将頭擡出水面,同時用手臂支撐身體,努力尋找平衡。
經過一番努力,終于成功地将頭擡出了水面。玉衡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心中充滿了慶幸。
鼻息間進了水很不舒服,還伴有血腥味,他平複呼吸,四肢百骸才終于在這瞬間被他操控。疼痛如同火焰在手腕上蔓延,每一次脈搏的跳動都仿佛加劇了傷口的刺痛。
他緩緩從水裡擡起手,才發現腕間有一道很深的傷口,那裡血液緩緩滲出,滴落在水中迅速暈染。
到脖頸的黑色狼尾,緊貼着臉頰和頸部,像黑色的瀑布般流淌而下。水滴沿着發梢滑落,留下一道道晶瑩的水迹,在浴室頂燈的映照下閃爍着微光。
他随手扯過浴架上的衣服套在身體上,走近洗手台,擦拭霧氣後,上面鏡子出現了自己的臉,長發使本就柔和的五官添了女人的嬌俏柔媚,因為剛剛溺了點水,眼睛很紅。
他撸了下鬓角的頭發,微長頭發讓他看起來太像女人了。
吹完頭發他趴在床上睡了一覺。
夢境中的自己似乎在吃飯,他低頭看自己的雙手,膚如凝脂,骨節分明。
這是他的“夢境”,對面的中年男女是他的父母親。
“這點小病小痛自己就會好了,還要去醫院,真是花錢的閻王。”
“有壓力?你有什麼壓力,我要是你嘴都會笑的合不攏,也不知道你上輩子走了什麼運……”
“小衡,我們都是為你好,隻要你過得好就行了。”
“玉衡,你可真是個白眼狼。”
種種類似的話激得人的耳膜疼,玉衡閉了閉眼,胸悶到無法呼吸,喉嚨跟有絨毛長着稍微有點情緒波動就會咳嗽不止。
餐桌上的氣氛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男人女人的表演愈發誇張,仿佛在試探玉衡的反應。玉衡隻是觀察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無法理解的看着他,“你們在我面前隻有抱怨和要錢嗎?”
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佳的佳肴,特别是那紅亮誘人的雞翅,曾是他最愛的食物。但此刻,玉衡卻放下了筷子,疲憊地站起身,“我不會去的,那個飯局你自己去吃吧。”
中年女人一把掃掉桌子上的飯菜,噼裡啪啦全是響聲,他指着玉衡,揚起巴掌,“你是我親生的,我能害你嗎?你怎麼能這麼沒良心呢?你爸和我已經收了人家的錢。”
玉衡的眼神愈發冷漠,他回頭望向他們,那份冷漠讓他們感到莫名的寒心和憤怒,他們想不通,明明是為了女兒的未來着想,卻換來了女兒的冷漠與反感。
玉衡的聲音裡帶着難以掩飾的憤怒,他皺眉道:“要吃飯你自己去吃,我不會去的。”他的聲音不容置疑,“之前你阻止我去學校,現在我已經拍完了戲,我重申一次,我不會進娛樂圈,更不會成為你的搖錢樹。”
突然,房間的門咯吱一聲打開了,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走了出來。他一頭銀發引人注目,五官周正,語氣中帶着不滿:“爸媽,你怎麼又和她吵架了?”
玉衡壓下心中的不悅,冷冷地回應:“這不關你的事。”
他回想起小時候,沈煦不僅經常頑皮地偷偷溜進他的房間,把他的東西搞得亂七八糟,甚至還會霸占他的床鋪,讓他回來時面對一片狼藉的房間,仿佛狗窩一般。
更過分的是,他還會在惹怒他之後跑到父母那裡哭訴,聽着中年男人對他的責罵,他卻在一旁暗自做鬼臉。
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也在他和父母吵架時,滿臉怒氣地沖到他們面前,然後仰頭看向玉衡,稚嫩的聲音裡充滿了責備:“不許欺負爸媽,壞姐姐!”
玉衡對這個弟弟的所作所為一直心存芥蒂,他瞪着他,上去就給他扇了巴掌,響徹房間的聲音讓他們安靜下來,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這個詭異的夢很憋屈,自己是女人,還是重組家庭,常年被忽略不說還得被當作搖錢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