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ddy你不喜歡就還給我?”十三州顯然沒把他的“訓斥”當回事。
“别要别人吃過的東西,我不至于連你都養不起。”英國道。
“可你不是‘别人’啊Daddy.”十三州反駁他。
“……吃東西别說話。”英格蘭一時間竟然沒想到怎麼和地說,隻能丢下一句這樣的話。
“Daddy,你問我讨不讨厭法蘭西先生,那我和法蘭西先生,你更喜歡誰呢?”大不列颠活到現在都沒想過,會有人問他這種問題,還是由一個孩子問的。
“……”英格蘭沉默片刻,忽而皺眉:“我不喜歡那個家夥,應該說,我恨他。所以你這個問題根本不成立。”
英格蘭深吸一口氣,打斷了正欲開口的十三州:“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閉嘴。以後别問這樣的問題。”
不講道理,十三州撇嘴,終于肯安分下來。
“……你非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屬于你的嗎?…算了,你開心就好,無所謂。”瑞典輕輕摸了摸十三州的頭,反正英格蘭應該總有辦法保護這個小不點吧。
“十三州,收下它。”瑞典往十三州小小的手裡塞了一個白色的十字架。
“謝謝您,瑞典先生。”十三州舉起手中的十字架對準太陽,這個十字架在陽光下泛着漂亮的,聖潔的光茫。
“這有什麼用?”英格蘭問。
瑞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他手上的風車有什麼用?”
瑞典還是心心念念尼德蘭搶他土地的事,可能最近五十年都不會忘。
英格蘭聽出瑞典是在間接罵尼德蘭,對此不做評價。
瑞典給十三州的感覺很奇怪,在他眼底還沒烙上英國國旗時,瑞典把他當作一個最平常不過的小孩,會哄着他,給他念新奇的故事書。可在他屬于英國之後,瑞典又似乎把他擺到了與他平等的地位……奇怪的國家。
“上帝會保給你的,親愛的十三州。”瑞典在十三州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給他最好的衣服和教育,卻又不真正在意他,也不過問他身上的疼痛和苦難。英格蘭,如果你之後想從十三州身上得到什麼,現在這麼對他可不行啊。瑞典看着他們的背影,目光悠遠。
England,你到底是在意他,還是慶幸自己又多了一個可以炫耀的資本呢?他對你來說究竟意味着什麼呢?不過瑞典也無權質疑英格蘭的教育方式,畢竟現在十三州确實是屬于不列颠的。
葡萄牙、丹麥-挪威聯合王國、芬蘭、波蘭、希臘……對十三州來說,一切都是這麼新奇,他努力記住每一個他見過的國家,可不知為何,他記憶最深刻的卻是某些國家看向英格蘭時,暗藏幽怨不甘的目光。
不列颠當然感受到了,可他……絲毫不在意,在某種程度上更讓人生氣了。
英格蘭似乎感覺到了十三州的疑惑,主動開口:“不用在意他們的目光,他們打不過。”
十三州點點頭,他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破土而出。
靠近某個國家的領地時,濃重的血腥味從很遠的地方就彌漫開來,英格蘭挑眉。如果是那個國家的話,好像還挺正常的,自己早就習慣了這種味道,隻是……
“難受嗎?”英格蘭問懷裡的小不點。
十三州搖頭:“Daddy,您說過會保護我的。”
“這個國家的話,不會無緣無故傷害你的。”看着十三州在這種環境下泰然自若地吃着鮮花餅的模樣,英格蘭不禁開始思考,尼德蘭到底給了他多少?明明那個小袋子看上去也裝不了多少東西。
“不關門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萬一有心懷不軌的國家趁你虛弱時偷襲呢?”英格蘭自覺停在門口,看着身上的騎士裝被鮮血染紅的男子,“善意”地提醒道。
“我剛回來,你要是想進來就進來吧。”男子聲音略顯沙啞。
“普魯士先生,您好。”十三州脆生生地開口,英格蘭抱着他走近了十三州才看清,這個傷痕累累的冷淡男子長得很好看,眼眸銳利,帥氣得有些淩厲。
“……你好。”普魯士認真觀察片刻才看見這位小客人,他轉而擡眸看向英格蘭:“你從哪拐來的孩子?好小一隻。”
“……這是我正經領養的,沒有拐。”不列颠十分蒼白無力地辨解了一句,而後仔細地看着普魯士說:“又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真可憐。”
普魯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因此并未惱怒。
英格蘭将十三州放到沙發上,拿出茶杯輕車熟路的去給自己接了杯熱水。
“你就不能換個時間來?這麼小的孩子看見我不會害怕嗎?”普魯士才不相信他沒注意到外面一路的血腥味。
“他又不是普通的孩子,你要不要先去換身衣服,穿着不難受嗎?”不列颠坐在十三州身邊,完全不把自己當客人。
“習慣了,而且換了也會髒,你準備在這裡待多久?”普魯士是挺希望他馬上走的。
“可是我看着很難受。”英格蘭皺眉,笨重的騎士裝被血染濕實在是太不優雅了,至于普魯士下的逐客令,英格蘭選擇性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