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加入。”意大利微笑道,他聲音很輕,“有了這份力量,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一切。”
俄羅斯的步伐頓了一下,他看見了被蘇聯抱進來的美利堅,少年一臉惱怒卻又無可奈何,像炸了毛的貓。
蘇聯看着他,“去哪兒?”
“随便走走。”俄羅斯的目光又不由自主落到美利堅身上。
“俄……”美利堅剛想出聲喚他的名字就被蘇聯打斷了,“早些回來。”
“嗯。”俄羅斯點了頭。
将美利堅輕輕放到床上,蘇聯道:“别亂動,我找人給你處理傷口,然後送你回去。”
蘇聯深知由他給美利堅處理傷口的話,對方能鬧到把天花闆給拆下來,這不算什麼,但美利堅很可能因此而傷上加傷,所以算了。
“你他媽會有這麼好心?”美利堅一臉懷疑,他上次在這兒的遭遇還曆曆在目。
蘇聯沒理他,隻是轉身出了門。
不多時,氣質溫潤的亞洲青年出現在美利堅面前。
“哼。”美利堅扭過頭不去看他。
華啞然失笑,“生氣了?”
華将一個油紙袋遞給他,語氣溫和。
美利堅一把搶過他手上的油紙袋,憤憤不平地轉回頭。
華一雙一黑一紅的異瞳安靜地凝視着他,溫柔而認真。
美利堅撇了撇嘴,拆開油紙,裡面赫然是一隻小巧的白色糯米團子,裹了晶瑩剔透的白糖,看上去很是誘人。
“……為什麼要認他做什麼老師。”美利堅咬了一口白色的團子,不滿地嘀咕着。
“嗯……原因很複雜。”華無奈地笑了笑。“來,伸手。”華伸出左手,笑着看美利堅。
美利堅不情不願地将手搭了上去,還在咬糯米團子,“明明我也可以幫你,社會主義有什麼好……”
華忍俊不禁,“其實蘇聯也沒那麼糟糕……”
美利堅沒來得及反駁他就看見華的神色驟然一變,“你怎麼會傷到内髒?”
“咦?傷到了嗎?”美利堅眨巴眨巴眼睛。
“别裝傻,美利堅。”華難得對他冷下語氣。
美利堅輕哼一聲,将最後一口團子咽下,不理會他。
“吃完了?那我就給你上藥了。”華輕聲歎氣,美利堅在吃東西的時候還是不敢碰他的傷口的,怕人被嗆到。
“唔——”華的手剛剛觸碰到美利堅的靴子,就聽見少年沒壓住的氣音,這讓華的動作頓了一下,有些為難。
“我,我自己來……”美利堅神情有幾分不自然,再,再怎麼說他也還沒淪落到需要幫人脫鞋襪的地步。
華抿着唇笑,逗了他一下,“害羞了?”
“你說什麼?!”美利堅瞬間炸毛。
“嘶——”
華強忍着不去看他,隻是繼續褪下僅剩的襪子。
“…看上去骨頭都錯位了,要接回去才行。”華皺着眉,很不贊同的擡頭,“你這種情況下怎麼還能亂走?”
不太耐得住疼痛的少年竟然能承受得住一步一步如同踩在刀尖上的痛苦。
美利堅緊緊咬着唇,說不出話,隻是瞪着華表達他的意思——“不用你管。”
華有些無奈,也不免有一種醫者的怒火,腳背都腫成白面饅頭了還這麼不上心。
“咔嚓”清脆的骨頭碰撞聲響起,華下手很快,幹淨利落,美利堅難得一聲都沒吭。
華低頭仔細地給他上藥包紮,盡量忽視手底下肌膚的顫抖,将一切都弄好後,華終于松了一口氣。
美利堅纖長而白皙的手緊緊揪着床單,憋得眼眶都紅了,霧蒙蒙的,好不可憐,紅潤的唇瓣被主人死死咬着,幾乎都是在無言地控訴他了。
華擡眸時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幅畫面,華一時愣住了。
……難怪老師對他總是這麼粗暴,這誰頂得住啊?華幾乎是奪門而出。
不過華還是不太贊同蘇聯的做法就是了。
片刻後華又回來了,他這次目不斜視,就是手足無措,他甩了甩剛剛消過毒的手,“有,有這麼疼嗎?”
“你…你他媽來試試……”美利堅喘着氣開口,剛才憋得狠了,有點喘不上氣了。
少年的喘息混雜着甜膩的玫瑰香味,華更不自在了,“沒,沒事了,很快就不疼了。”
美利堅顯然就是不信,他還沒來得及反駁,一隻溫暖有力的手就搭到了他背後一下一下的順着,“好了,已經沒事了,下次不要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
美利堅扭過頭,對上華沉靜而憂心的眼眸,一瞬間危機預警機制就自主啟動,美利堅稍微歪了歪頭,“咦?”
如同海棠花綻放在少年的眼尾,眼波流轉間帶着幾分不自覺的勾人,美利堅就那麼疑惑地看着華,不明白華會對他做什麼有威脅的事。
華眼角一抽,腦海裡“轟”的一聲過後,他已經吻了上去。
“……?”美利堅的悶哼被堵在唇舌間,他瞪大了眼睛,像一隻受了驚吓的貓,耳朵都快豎起來。
好,好奇怪的感覺,美利堅再次抓緊了手邊的床單,這次卻不是因為疼痛,他腦袋都開始迷糊。
和蘇聯的粗暴不同,華的吻有一種春風化雨般的溫柔,輕輕舔砥着美利堅敏感的舌尖。
喘,喘不上氣了……霧氣彌漫在漂亮的藍色眼眸裡,美利堅伸手想推開華。
華順從地松開他,依舊笑盈盈的,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好甜,華心想,到底是吃了多少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