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俄羅斯,聽說你之前賣阿拉斯加的時候還給美利堅打折了,還記得這事嗎?”法蘭西說話間長劍挑開俄羅斯頸間的衣服,手腕向上一翻,有什麼黑乎乎的小東西抛上天空,最後精準落進法蘭西手心裡。
法蘭心臉上的神情有幾分嘲弄,他将手裡精密的儀器捏成碎屑,“現在的國還真是喜歡往人身上安監聽器。”法蘭西裝模作樣地搖頭。
“打折?”俄羅斯沒有在意他的行為,他多少有點猜測那監聽器是誰給他裝上去的,隻是皺眉,腦海裡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我給他打了折?為什麼?”
“呦還反問上我們了?”尼德蘭諷刺道,“你不清楚嗎?”
“我的記憶……”俄羅斯馬上反應過來,自己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
“記住了,我隻提醒你一遍。”伴随着法蘭西這句話,俄羅斯感覺心口一涼。
法蘭西松開手,他的長劍還插在俄羅斯心口處。
腦子裡模糊的畫面逐漸清晰,可是不夠,俄羅斯知道還不夠,他的記憶仍不完整。
“如果再忘,你就像蘇聯一樣先等個16年好了。”
耳邊法蘭西的聲音也很模糊,俄羅斯感覺腦袋嗡嗡作響,有鮮血順着唇角流下,嘴巴裡溢滿了鐵鏽般的味道。
可俄羅斯腦子裡的畫面卻停留在了那天早上美利堅拽着苦哈哈的莫斯科做冰雕時回眸看他的景象。
那無窮無盡,潔白而溫柔的雪似乎都融化在了美利堅瑰麗而輕盈的藍色眼眸之中,倒映出自己冷紫色的瞳孔。
憶起這幅畫面,俄羅斯的手按上了劍柄,用力翻轉,一時間劍刃在血肉裡肆意破壞的聲音令人牙酸。
俄羅斯活生生把已經刺進心口的利刃又轉了一圈,他悶哼一聲,身體已經因為過度的疼痛控制不住地單膝跪地,在刺骨的冷風裡,他的冷汗依舊順着鬓角落了下去。
可伴随着莫大的疼痛的,是大量被從記憶深處帶出來的記憶。
法蘭西愣了一下,轉而有些許欣賞,“嗯,看在你這麼有骨氣的份上,如果下次再忘,讓你等八年好了。”
俄羅斯:……
尼德蘭愣神的時間比法蘭西長,等回過神時他長長地“嘶”了一聲,畢竟這看着都疼。“……不會忘了。”俄羅斯低聲道,他的身形已經開始虛幻。
對他而言,失去記憶比刺穿心口更痛苦,所以他才能那麼毫不猶豫。
“哼,我可不信承諾,那是隻有我親愛的小玫瑰那樣的傻子會信的。”法蘭西撿起掉落在雪地裡的長劍。
“那麼,我現在是該稱呼你為維希法國,還是自由法國?”尼德蘭意味深長地看着法蘭西。
法蘭西臉上的神情動也沒動,“你回去複命吧,我還有事。”
“哦,那我還是叫你法蘭西。”尼德蘭微微一笑,“你也趕緊回去。”
法蘭西回去路上找了部電話,熟練地撥通号碼,清了清嗓子。
“喂?”,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話筒另一邊傳過來。
“南斯拉夫,你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法蘭西嫌棄道。
“你銀行卡丢了能有精神嗎?”南斯拉夫語氣還是半死不活的。
“啧,就這麼點出息。”法蘭西道,“尼德蘭要回去了,他手裡拿着你的銀行卡,你可以去……嘟——”
南斯拉夫聽到“銀行卡”三個字就渾身一激靈,直接挂斷了。
法蘭西:……
“你……?”剛從亞洲趕回來的美利堅在離英格蘭莊園不遠處看見了法蘭西,這讓他不免有些錯愕,“你幹嘛?潛入?”
法蘭西也茫然地回過頭看他,“……美利堅?”
美利堅圍着銀發異瞳的青年轉了一圈,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你來幹嘛?”
“我也不知道。”法蘭西誠實開口,“就是莫名想來。”
美利堅歪着腦袋看他,“你知道這是英格蘭的住所吧?現在你們陣營可是敵對的。”
法蘭西遲疑了片刻,“我知道。”
可他想來,毫無緣由。
“那你來多久了?”美利堅從懷裡拿出華給他的小盒子,裡面裝了華給他的,香甜濃郁的牛乳糖,是華給他的特制版,美利堅滿意的甜度。
法蘭西下意識問他,“這是誰給你的?”
“你問我?什麼立場?”美利堅頗有些莫名其妙,“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有空就會來,時間不定。”法蘭西捂住心口,“感覺,想來。”
“那你見過英格蘭了嗎?”美利堅撿起一條牛乳糖塞進了法蘭西嘴裡,法蘭西“唔”了一聲後就順從地咬住了。
奶香味很足,法蘭西咬斷了那條糖,用手接住剩下半條,“沒有,我覺得……不能見他。”
“為什麼不?”美利堅問他,一幅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法蘭西卻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隻是嚼着嘴裡的糖,心想,好甜。
“我覺得你可以去見他一面,說不定他也想見你。”美利堅撇撇嘴,也往自己嘴裡丢了一條牛乳糖。
法蘭西搖頭,“我該走了,謝謝你的糖。”美利堅眨了眨眼,“還要嗎?我還有很多。”
“不用了,自己吃吧,不過不要吃太多,糖分太高了。”法蘭西留下這句話後原地就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管我?”美利堅冷哼一聲,他轉過身,不經意間看見了二樓英格蘭的房間窗戶是開着的,褐發綠眸的青年就站在那兒,稍有些無奈地看着他。
美利堅擡手朝英格蘭揮了揮手,然後走進了英格蘭的莊園。
“要不你去見他一面?”美利堅詢問英格蘭。
英格蘭給自己沏了杯紅茶,反問道:“為什麼要見?”
“為什麼不見?”美利堅嘀咕着,“你們明明就很想念對方。”
“美利堅你說什麼?誰想?想誰?”蘇格蘭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睜大了眼睛,還順手拎起了美利堅盒子裡裝着的牛乳糖。
“蘇格蘭,有時間就多工作,我看你最近太閑了。”
“你這是壓榨,英格蘭!”蘇格蘭控訴着咬了一口牛乳糖,然後噎住了,太,太甜了。
在蘇格蘭一番插科打诨之下,美利堅沒能得到英格蘭的答案。
此時軸心國,日本好不容易制服抓狂的南斯拉夫,轉頭問尼德蘭,“你沒事偷他的銀行卡做什麼?不知道那是他的命根子嗎?”
尼德蘭手裡的卡片被他靈活翻轉着,他笑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拿了銀行卡沒拿别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