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委委屈屈的應了一聲“哦。”
聽見有蛋糕,連主食都不想吃了,真是有夠任性。
用完餐後,剛沐浴完的美利堅找到了莫斯科,還拿着他的小筆記本。
“美利堅。”莫斯科将目光移到美利堅的小筆記本上,“有事要問我嗎?”
“嗯。”美利堅很不客氣地拉他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活像準備審問的。
才剛從浴室出來沒多久,美利堅身上還冒着白霧,裸露出來的肌膚被過高的水溫燙得微紅,他不太耐冷,因此在寒冬中總是喜歡較高的水溫。
好像剛出爐的蛋糕……呸!我在想什麼?!莫斯科有些驚恐,真是給美利堅烤慕斯蛋糕烤昏頭了。
“蘇聯喜歡什麼?”美利堅眼眸像暗夜裡璀璨的星辰一樣亮晶晶的,讓人看着就不忍心拒絕。
莫斯科一愣,“啊?”
“啊什麼?你總不可能不知道吧?”美利堅問他。
莫斯科遲疑片刻,“那你問這個做什麼呢?美利堅?”
“我有事求他。”美利堅毫不避諱。
他看美利堅現在進蘇聯的房間和他發展一些更深入的交流會更有利于美利堅達成目标,莫斯科在心裡想。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更不敢告訴美利堅。
開玩笑,一般美利堅想達成的目的對他們都沒什麼好處,他怎麼可能還幫美利堅。
“美,美利堅,你,你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咦,你在說什麼?”
“嗯…就是你不用糾結我爹他喜歡什麼,你就保持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反正我看他大概率早晚也得答應你……”後面的話是莫斯科小聲嘀咕着的。
“哦對了!”莫斯科忽然興奮起來,“你也可以試着在早晚給他送杯咖啡,嗯,一定要是速溶咖啡。”他怕美利堅把蘇聯給毒死。
“他喜歡咖啡?”美利堅問。
“不,隻是工作需要。”
“我就說,怎麼會有人喜歡那麼苦的東西……ok!我現在就去送!”美利堅是行動派,他合上筆記本,風風火火地走了。
那抹藍色的身影逐漸遠去,莫斯科松了一口氣,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他已經有很盡力地在創造機會了。
美利堅身上毛茸茸的藍色睡衣還是他挑的,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看見那套睡衣就覺得非常适合美利堅,而且很保暖。除了那兩個垂下來的小毛絨球被美利堅說幼稚以外一切都好。
“蘇聯佬?”美利堅上前敲門,沒有人應答。
“那我自己進去了?”美利堅繼續詢問。
還是沒有人答。
美利堅心安理得地推開了房門,房間倒是挺整齊的,色調以黑紅為主,辦公桌上還有寫到一半的文件,房間裡緊閉着的浴室内隐隐傳來水聲。
哦,難怪不理他,在洗澡啊。美利堅将手上冒着熱氣的咖啡放到蘇聯辦公桌上。
唔,所以,他現在應該幹點什麼?
美利堅遲疑片刻後還是敲響了蘇聯的浴室門,“喂蘇聯佬!你現在能同意對日作戰計劃了嗎?”
浴室裡的水聲驟然停下,門内傳出蘇聯驚詫的聲音,“美利堅,你,你來做什麼?”
“來說服你啊。
“……有事不能明天再說?今天已經很晚了。”
“不要,我愛什麼時候來找你就什麼時候來找。”
美利堅話音未落,面前的浴室門就被“砰——”地打開了,身前站着神情冷淡的蘇聯,他的下半身裹着浴巾,水滴順着他的發梢滑落到他裸露着的胸口。
“晚上好。”美利堅笑顔燦爛。
蘇聯深吸一口氣,他繞開美利堅去找自己的衣服,“下次别在我洗澡的時間來。”
“你洗澡定時嗎?”美利堅很奇怪地問他。
“不。”
“那我怎麼知道你的洗澡時間?”
“你為什麼不提前說一聲?”
“我們都住一個屋檐下了,有什麼可說的?你以為我們的房間隔着有多遠?”
蘇聯拿着自己的衣服再次走進浴室,關了門,再次出來時他已經穿戴整齊。
“小資本家,你到底想做什麼?”蘇聯頗感頭疼。
“你同意對日作戰了嗎?”
“不。”
“那我就天天來煩你。”
“這樣的行為沒有任何意義。”
“我說有就有。”
蘇聯坐在辦公桌前,“你那你愛待在這兒就待吧。”
反正他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你做的?”蘇聯注意到那杯冒着袅袅熱氣的不明液體。
“對啊,不過大晚上的就應該睡覺,而不是喝咖啡辦公。”
“你說……這是,咖啡?”蘇聯一驚,這杯乳白色的液體竟然是咖啡?
“你放了多少牛奶進去?”
“也沒多少。”
美利堅躺倒在蘇聯床上,發覺這床還沒他房間裡的一半軟,他命令道:“你喝一口。”
蘇聯猶豫着,竟然真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快沒有咖啡的味道了,蘇聯很客觀地評判着,比起清醒不如說是牛奶的助眠作用更多一些。
“為什麼忽然想到給我送咖啡?”蘇聯轉頭問床上的少年。
“嗯?還不夠明顯嗎?為了讓你盡早做出對日本作戰的承諾嘛。”美利堅從床上坐起身,“所以你能同意了嗎?”
“你還真是……”
“喂你想說什麼?”
“要是你對公務也能這麼堅持不懈就好了。”
“……你諷刺我?”
“聽得出來就好。”
美利堅想起自己有求于人,勉強壓下自己近到嘴邊的髒話,他磨了磨牙,靠近門口,“你還是早點猝死吧蘇聯佬!”
他甩上了門。
明明有求于人還這麼嚣張,蘇聯深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