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等。”南斯拉夫語氣扭捏起來,“那,那個……美利堅來了嗎?”
貝爾格萊德用一副幽怨的神情看着南斯拉夫,輕聲歎氣,”他當然也在戰場,但我不知道他具體在哪兒。”
南斯拉夫眼睛一亮,他自我感覺很久沒見到美利堅了。
“但是。”貝爾格萊德補充道,“爹,美利堅他一定和英格蘭待在一起。”
南斯拉夫瞬間焉了下來,他“哦”了一聲,
向貝爾格萊德抱怨道:“我早就說了,如果英格蘭喜歡美利堅的話,我們哪有一點機會嘛……”
“我真是服了。”比利時吐出嘴裡的血,怒道,“他們是鐵打的嗎?啊?!”
“好了好了,冷靜些。”盧森堡咳了兩聲後安慰他,“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德軍的戰鬥力。”
他們倆正窩在掩體裡躲避對面的狂轟亂炸,隐隐的熱浪隔着掩體都似乎傳導了過來,他們倆已經習慣了。
“瑞典挪威他們人呢?”比利時不滿道,“他們還有餘力支援嗎?”
“估計沒有,他倆在東邊和德軍拼命,自己的增援都不夠。”盧森堡歎道,“我們還是靠自己比較靠譜。”
“嗯……有朝一日竟然會讓我們兩個小國獨當一面。”比利時自嘲道,“還真是活的久了什麼都能見到……不過既然都這樣了,那我們也得向他們證明一下,我們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積蓄了點實力的。”
盧森堡握緊手上的槍,“那我們就和那群德國佬拼了!”
“……”保加利亞的飛刃脫手,擋下朝他而來的那枚子彈,同時眼眸一冷,袖口滑出多枚刀刃,準備迎戰。
德國營地裡,尼德蘭将手裡的小半瓶水喝完。長出一口氣,他調查了德軍的布局和戰略,當務之急是怎麼交給盟國,另外,他感覺法西斯陣營已經隐隐有點懷疑了。
“我親愛的小玫瑰,還在生氣嗎?”法蘭西與美利堅同行,他似乎有些苦惱。
為了讓美利堅早點同意法蘭西加入,英格蘭特意給他們創造了獨處的機會。
“我生你的氣做什麼?”美利堅冷哼一聲。
“還在在意我……一開始就投降的是嗎?”法蘭西握緊拳頭,無論怎麼說,那對他而言都是一件很屈辱的事。
“你有你的苦衷,我知道。”美利堅瞥了他一眼,“你後來也有自由法國堅持抗戰…雖然你們從頭到尾都是同一個人吧,可是我還是不能理解你為什麼會投降。”
知道也并不代表美利堅會理解,因為他曾無數次看見英格蘭眼眸中流露出輕微的悲涼,那是英格蘭極力想壓抑的情緒,他不想讓美利堅知道這些事。他要表現出對法蘭西的投降和又一次忘記他毫不在意的模樣。
可美利堅還是捕捉到了。
“…你戰前無數次發過聲明保證過,承諾過要和英格蘭生死與共,可你還是丢下了他一個人,可能這也不是你的錯……可是,那英格蘭就隻能被迫承受這一切嗎?他活該嗎?”美利堅垂下眼眸。
“……”法蘭西的臉色霎時慘白下來。
當然不是,英格蘭怎麼會活該……法蘭西想這麼說,可他說不出話,他有什麼立場這麼說呢……他說一句話,英格蘭的苦難就會一筆勾銷了嗎?
“好啦,我又不是在怪你。”美利堅拉過法蘭西的手,他到底于心不忍,“我再想想吧。”他這麼說。
這讓他也很為難。
兩人安靜地走了一段時間,美利堅看着地下崎岖不平的山路犯難,這讓他的部隊怎麼行軍?
法蘭西在平複下自己的情緒後轉而詢問,“你和蘇聯最近怎麼樣了?”
“他還是死活不同意承諾對日作戰。”美利堅不滿道,“說起這個就生氣,我又不是強迫他一定要同意,讓他提要求他又不提,你說他到底什麼意思?可惡的社會主義國家。“一直不同意?”法蘭西皺眉,這不應該啊,蘇聯竟然能堅持這麼久?
“你一直住在他那?”法蘭西忽然想到這茬,并将手伸進了口袋。
美利堅疑惑地看着他的動作,同時點頭,“嗯,我就不信他能一直不同意。”
“他有沒有虐待你之類的?”法蘭西關切地詢問,同時掏出口袋裡的東西,那是……一根法棍,很小的法棍,看着像應急軍糧。
美利堅眼角一抽,“沒有。”他覺得蘇聯給他提供的待遇怎麼着都夠不上虐待的邊。
“那俄羅斯烏克蘭他們有意見嗎?”
美利堅回憶了一下早上和白俄羅斯放風筝,中午和立陶宛釣魚,晚上和愛沙尼亞看書的時光,有些遲疑,“應該……沒有?”
他看他們挺開心的,就是在其他人把他拽走的時候情緒似乎不太對勁,但沒等美利堅怎麼感覺到,他們就完美地收斂起來了。
法蘭西長出一口氣,“咔嚓”一聲,他手裡的小法棍碎成了粉末,他微笑着說:“我覺得你還是搬出來比較好,我親愛的。”
蘇聯那邊的人顯然非但不介意美利堅住進去,還有幾分樂在其中的趨勢,這美利堅怎麼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呢?
“你不應該還在亞洲?”德意志任由日本娴熟地給他包紮好傷口。
“來看一眼。”日本打上結,坐回自己的位置,還給自己倒了杯茶。
德意思有些摸不準他的态度,畢竟上次的事……日本不對他生氣應該不可能,可他現在的态度又還算可以,這讓他難免擔心日本是不是憋了什麼大的。
德意志不說話,日本也就沒有開口。
“意大利又投降了?”日本狀似不經意地詢問。
“……目前來說,是的。”德意志如實回答。
“哦。”日本點了點頭,他提上武士刀,“我要去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