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區的設施尚不完善,原先的監獄因為年代久遠已經被廢棄許久,被藏着掖着新建好的監獄卻是在軍區的地下。
公共的寬敞訓練場上雌蟲們在熱火朝天的訓練,在他們看不到的上将辦公室中,氣氛卻無比冰冷。
尊貴的蟲皇陛下放着堆積成山的工作不做,跑到偏遠的西區來,陰沉着臉坐在狹小的上将辦公室裡,面無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西拉爾雖然說是蟲皇親自提拔,卻也并不懼怕他,在蟲皇面前也站得挺拔,着裝一絲不苟面色冷靜。
幾個亞雌醫生在給尤安做身體檢查,抱着儀器走來走去,路過兩隻雌蟲中間時,都不約而同地盡量放輕腳步降低存在感。
而尤安……
尤安殿下在玩西拉爾的軍裝上的紐扣。
将最上方的那顆紐扣解開了又系上,系上又解開,玩的不亦樂乎,指尖時不時地從雌蟲的喉結處劃過,無意間折磨着仍然處在發、情期的軍雌。
西拉爾昨夜初次承受信息素,身體對于雄蟲殿下的味道既熟悉又渴望,但盡管如此,他也依舊站得筆直,雙腿修長有力。
但尤安很喜歡盯着西拉爾看,很容易就能發現他身體的變化。
沒忍住戳了一下雌蟲的肚子,感受着軍裝下分明的腹肌,很是羨慕又好奇地問:“西拉爾,你為什麼連肚子都繃得好緊?”
“不累嗎。”尤安想要拉着他去旁邊坐下,卻沒拉得動,隻好作罷歎了口氣:“可是我站得好累哦。”
蟲皇陛下在此時開口:“站累了就去坐着。”
他皺着眉頭:“和軍雌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尤安看了一眼蟲皇,想到他是主角,頓時不敢說話了,眨巴兩下眼睛藏在了西拉爾的身後。
蟲皇:“……”
于是整個房間又陷入了詭異的低氣壓。
西拉爾沒想到雄蟲會往自己的身後躲,他并不感興趣皇室内部的事情,隻是雄蟲躲就躲了,還用手指偷偷地在自己背後劃來劃去,讓雌蟲控制不住地僵硬住身體。
過了好久,還是做檢查的亞雌開口,戰戰兢兢地打破了這場沉默。
“陛下,尤安殿下的檢查結果出來了,請您過目。”
蟲皇打開報告單,緊緊擰起來的眉頭,時松時緊,讓亞雌将報告單拿給尤安看。
“你自己看看吧。”蟲皇揉了揉太陽穴。
尤安看報告單的時候沒有避着西拉爾,蟲皇似乎也沒有這個意思,于是不知出于什麼心态,西拉爾憑借着軍雌極佳的視力很輕松地就看到了報告單的内容。
隻掃了一眼,便讓蟲一驚。
尤安殿下的大部分的生理指标都非常正常健康,除了最重要的那一欄——信息素等級。
那上面明确明确白紙黑字地寫着E級。
這是雄蟲最低等的信息素等級。
“不可能。”西拉爾想也不想地就皺着眉否認。
他自己就是S級的雌蟲,甚至是S級雌蟲中的上層,能夠對西拉爾産生那麼大影響的雄蟲,不可能隻有E級。
蟲皇也覺得不可能,但醫生測了很多次都是這個結果,一個儀器壞了,總不可能整個軍區醫院的儀器都壞了吧。
但尤安卻很滿意,将報告單折好放起來,非常樂觀,甚至還反過來勸解西拉爾:“沒事沒事,總比沒有好嘛,而且E級也有E級的好處啦,至少不用為皇室開枝散葉了。”
“胡鬧!”
看到尤安因為自己的呵斥又往雌蟲的背後躲了躲,蟲皇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吐出口氣轉而看向自己一手提拔的西區上将。
眼底閃過暗色,語氣不明地問:“西拉爾,昨晚是你陪着七殿下度過的生理覺醒?”
西拉爾還沒來得及回應,卻被身後的雄蟲搶先回答:“對呀對呀。”
尤安警惕地盯着蟲皇,耳朵尖尖動了動:“你想幹什麼?”
他與這位雌蟲兄長一直都關系很不好,甚至稱得上一句惡劣,要不然也不會在瀕臨生理覺醒期,還被故意以行刺君主的名義扔進偏僻的西區監獄。
要不是有好心的西拉爾的幫助,尤安肯定就會一隻蟲偷偷痛死在覺醒期的灼燒感中了。
現在蟲皇突然問起西拉爾,很難不讓蟲多想。
“尤安,你一定要這樣和我說話嗎。”蟲皇的表情很不好看,看上去像是在極力控制着怒火。
尤安其實有點怕他,很多時候都搞不懂他的想法,最開始還不明白為什麼,但現在倒是想通過了。
他們倆一個主角一個炮灰,戲份都不一樣當然思想不同步。
想了想又往西拉爾身上靠了靠。
嗚嗚,還是西拉爾蟲好,一般都不會兇他。
嗯,他們反派和炮灰才是一家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