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詭異安靜,讓蟲瑟瑟發抖。
西拉爾一直不說話,副将更覺得不對,試探着問:“莫非是上将正在追求的雄蟲閣下?”
上将:“……不是。”
副将靈光一閃:“是正在追求上将的雄蟲?”
雖然蟲族的雌雄比例懸殊,但西拉爾上将的條件優越,有想要攀高枝的雄蟲黏上來也很正常。
西拉爾抿住唇,這一次沉默地更久了點:“……不。”
“就這樣吧,不說了。”在副将繼續說話之前,西拉爾打斷他,挂掉通訊之前,雌蟲猶豫了一下,還是提醒道:“别忘了點贊。”
副将:“……收到。”
挂掉通訊後,整個房間又安靜下來。
當然也并不完全是安靜的,浴室裡不斷傳出歡快的水聲和七殿下同樣歡快的歌聲。
西拉爾忽然覺得很是疲憊,他沒有上到床上,但即便是坐在雄蟲曾經坐過的沙發上,周身也仿佛被濃郁香甜的草莓味所包圍。
又甜又軟,光是聞到仿佛都能想象到那一頭柔軟漂亮的金發輕輕拂過臉頰的感覺。
雌蟲痛苦地發現僅僅是這樣的想象都會讓自己還沒有完全度過發-情期的身體起些難堪的反應,他厭惡這樣的自己,卻又在每每遇到這隻雄蟲,就像是着了魔一樣沉迷其中。
他們之間的開始也一點都不浪漫,就像是副将所說的那樣,一對正常的蟲,都是從喜歡與追求開始的。
但他和七殿下之間并沒有喜歡,更沒有追求,他們跟正常的伴侶完全不同。
雌蟲又一次陷入了對自我的懷疑和掙紮之中。
但他還沒來得及繼續黑化,就被殿下砰的一道開門聲所喚醒。
雄蟲殿下衣服都沒有穿好,裹着大大的還沒拉好的浴袍,漂亮的金發上還盯着幾團白白的泡沫,像是帶了個滑稽可愛的雲朵形小帽子,踩着拖鞋啪塔啪塔氣勢洶洶地向着自己沖過來:“西拉爾!”
尤安沒想到西拉爾作為一隻曾經那麼老實的可憐雌蟲,竟然也學着别的壞蟲搞背後偷襲這一套。
居然趁着蟲洗澡,偷偷掉點!
那可是尤安辛辛苦苦一個一個好不容易才上漲了點點的攻略值,簡直是過分!
七殿下很生氣,頭上的泡沫都沒有沖幹淨,浴袍一裹就兇巴巴地将雌蟲按在了沙發上:“西拉爾,你怎麼又偷摸摸地不高興了!”
雄蟲殿下的身材其實很好,特别是和市面上的那些白白胖胖的雄蟲相比,雖然不及雌蟲的腹肌塊大明顯,但薄薄的一層卻也形狀漂亮緊實有力,皮膚在燈光下白得發光,還沒來得及擦幹的水珠順着胸口和腹肌流入了看不見的浴袍中。
簡直令蟲眼熱。
西拉爾喉結滾動兩下,看了一眼便慌忙移開視線,嚴肅道:“殿下怎麼能、怎麼能不穿衣服就出來。”
尤安眨眨眼,給他展示自己的浴袍:“我穿了呀。”
他們正經的強壯雄蟲都那麼穿。
“更何況,”尤安戳了一下坐立不安手足無措的上将的肚子,感受到手下緊繃分明的腹肌後,又羨慕地砸吧兩下嘴,懶洋洋地道:“我們不是已經是伴侶了嗎。”伴侶間看看怎麼了。
伴侶。
西拉爾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半張臉隐沒在黑暗中,更顯出幾分陰郁低沉來。
尤安看着他,腦中就不由得浮現出小說中關于大反派西拉爾上将的殘忍描述,和他最後的慘狀,心中一顫,連忙将西拉爾從沉默的狀态搖醒:“西拉爾西拉爾。”
嗚嗚嗚他的攻略值還沒有滿,西拉爾還不能變成反派去作死,他死了自己也會死掉的。
西拉爾被雄蟲晃的頭暈,擡起點頭,入眼的就是尤安殿下白花花的露出來的胸口,頓時呼吸一滞覺得頭更暈了。
不僅暈還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尤安晃着晃着就覺得手底下的觸感不太對。
西拉爾在發抖。
整個身體連帶着身體都在控制不住地抖着,整隻蟲都好像隻快煮熟的蝦一樣可憐地泛着紅,隻能無助的弓起腰來。
尤安俯下身,輕輕地湊到雌蟲頸部邊緣嗅了嗅。
這個動作卻剛加刺激了雌蟲,讓他渾身都透着點濕意出來。
七殿下很好心地将蟲抱到床上來,欣賞了一會兒雌蟲上将的慘狀後,才懶散又無辜地碰了下他的鼻尖,小聲問:“西拉爾,你怎麼又在發-情呀。”
這樣的話,作為雄主,尤安會很苦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