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兒。”
三樓管事擡手指向不遠處的那扇飄窗。
張風遙的視線越過人群朝他指的方向看去。
那扇飄窗視野開闊,一行白鹭從框景内飛過,帶來一陣溫柔的風。吹起飄窗邊那顔色豔麗的紗幔。
一個穿着銀白色月牙錦袍的男子背對着他靜靜的坐着。時不時的拿起桌上的酒杯淺酌一口,姿态閑适優雅。雖看不見他的面容,但張風遙閱人無數。隻看一眼這人的背影,便知道他絕非池中之物。
于是張風遙整了整衣襟彬彬有禮的走上前。
“這位公子。”
白蕭執着酒杯的動作略一停頓,而後疑惑的側眸看去。視線正好跟張風遙看過來的眼睛對上了。
刹那間,張風遙眼眸睜大。眼底有震驚,驚豔,還有驚慌。各種情緒糅雜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扭曲的——呔!
想不到好不容易出來風花雪月一次,居然撞上了領導的兒子。這讓他如何保住自己清冷高貴的名聲?
張風遙憋着一口氣,朝着白蕭微鞠一躬:“祁——”
白蕭聞聲趕忙攔住他,一隻手輕柔的擡起張風遙的手腕。
楊予懷在一旁看着,陰沉着一張臉替白蕭說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閣下可是認錯人了?我家公子姓白,你可稱呼我家公子為白公子。”
張風遙聞言一怔,而後立馬反應過來。重新對白蕭行了個禮:“原來是白公子。在下……小姓張。”
原來祁王殿下也是偷偷跑出來的。
白蕭聽聞他轉變了稱呼,滿意的點了點頭。擡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空位:“張公子竟然來了,就請坐吧。”
張風遙聽聞這話也不推辭,直接一撩衣袍坐了下來。
雖然在永定河遇到祁王殿下讓他有些意外,但他始終沒忘記自己最初的目的是酒。
“白公子覺得這永定河的景緻怎麼樣?”張風遙有些耐不住性子的問道。
白蕭聞言隻回答了四個字:“名不虛傳。”
“果真?”張風遙聽聞這個答案,忍不住笑了。随即擡手指了指白蕭面前的酒壺:“那白公子覺得這壺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