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麼要躲呢?”揉了揉太陽穴。
羅茲的故事和我以為的麻煩有點不一樣,他完全可以自由地來去,而不是養在我身邊。
羅茲瘋狂的搖頭,“不,我害怕。”
羅茲在商隊聽多了商人們彼此的吹捧,也看到了很多神奇的種族被交易。
他不知道父母在何方,也找不到草原在哪裡,一場伏擊戰,讓他成為了一匹孤狼。
一匹尚未長成的孤狼,使魔獸的襲擊,偶遇的恐怖綁架犯,一切都讓他吓壞了。
我承認我有點吃驚,狼人兇悍而又孤勇,從沒聽過狼人像嬌花一樣顫栗,說着害怕。
我有點不适應,但表示尊重和理解,種群特性和個體差異并不矛盾。
“那你有什麼打算呢?”我蹲下身子,撫摸着狼頭上的毛,許是曬過陽光,有些溫熱。
“我不知道。”小狼有點哀怨,第一次流露出除了戒備以外的神情。
蹲在地上感覺到腿有點麻,幹脆坐在地上,盤起腿細細和小狼盤算起來。
“你看,我隻是個酒保,一個月才賺5枚金币。如果隻是養你餓不死,緊一緊開銷大概是夠的。”
“你說你在月神祭受到攻擊,現在算算日子,也快兩個月了。你不回去找你的父母是害怕路上有危險麼?”
“我目前沒有離開本地的打算,所以不能陪你去找父母。昨晚你先攻擊我,我才還手的對不對?”循循善誘。
“開始我以為你惹了大麻煩,才把你變成獸形,一是掩人耳目,二是有助于你恢複身體。但是我聽了你的故事,你看商隊的人都死光了,沒有人會來抓你,你很安全。”我張開雙手,強調我話裡的真實性。
“如果你想要離開的話,我不會攔着你的。”
如此層層遞進的談話,我相信小狼應該會選擇站起來,勇敢面對離開這裡,離開我。
小狼遲疑了一下,說道:“我能先跟着你麼?”
摔! 我感覺我的話白說了。
“可以啊,如果你想先養好傷再走的話。”我想我回答的很明确了吧。
不是我善變又渣,前一晚還捉摸着養犬暖床,睡過一夜就翻臉無情,而是計劃沒有變化快麼。本來留他在身邊就是想護着他,讓他養好傷就放他離開的,現在既然沒人追捕他,其實我不大有耐心當老媽子。
我明顯感覺到小狼似乎放松了,他吃飽了就跳到我床上打算繼續睡覺。
如果說睡覺也是一種養傷的話,那麼他可真是努力。
我看到他團成一個球,嘴巴放到屁股,大尾巴蓋住臉,我明白了格格巫女士每次看到我吃完飯撂下餐具就回屋躺着的憤怒了。
也更加理解了什麼叫做,“小鷹早晚要離開巢穴飛向藍天,你也要走向遠方。”
我希望羅茲也能早點走向遠方,或者像我一樣聰明,能夠從别人的話裡提煉出重點。
無比憋悶的我,隻能走出自己的宿舍,去街上逛一逛,隻要不買東西就不會花錢。
如果我知道,這次上街會碰到我的獵物,大概會更用心的裝飾自己。
可是,我不是先知,也不是預言家,我隻是個弱小無助又春心萌動的小男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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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開了獵物的面紗,出乎我意料,他臉上還有一層面具,這是在玩連連看麼?
繼續掀開面具,卻發現打不開。
我有點着急,看不出這個面具究竟是什麼名堂?沒有詛咒,沒有魔紋,沒有聖言,沒有神之鎖。
這是個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