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羅茲卧好,把我的獵物費力的扶下來,半倚靠在羅茲身上,這樣子就能暖和多了。
我滿意的擦擦手,出門找柴。
臨出門之前在洞口下了一道禁制。
一路颠簸也沒有吵醒昏睡的獵物,讓我有點擔心他,但是平穩的脈搏和呼吸告訴我他目前是安全的。
白焰狀的生命之源也沒有變化,腦子裡盤算着各種可能,盡管沒有頭緒。
從成年走出家門後就沒有消停,一直在學習新的東西,要和人打交道,要幹活。碰見新的問題,要救人,解決了一個還有下一個,直到我的獵物不明原因昏倒,而我束手無措,這讓我煩躁,覺得自己是個渣渣,有點厭世了,真想去當一個安靜的蘑菇。
寂靜森林的生态良好,就近找了些枯樹枝,路上看到各種繁茂的花花草草,月光透過樹冠,一隻烏鴉從眼前飛過。
看到烏鴉,想起了格格巫女士,我出門的時候她正在挑選去參加南方女巫大會的衣服。
我建議她要推陳出新,不要一味的隻會戴尖頂帽子,黑色鬥篷,畢竟女巫裙已經被人類當成情趣制服PLAY了。
格格巫女士敏銳的察覺到了我發言的方向跑偏,成功的從我床底下翻到了寫着《女巫湯的100種做法》書皮,内容則是摻雜了大量圖文示意的《百變嬌妻的夜夜夜》。
書被沒收了,我再也沒見到過。
我抱着幹柴走回落腳地,羅茲不安的目光讓我意識到,他剛才又在害怕。
雖然我隻認識了他兩天,但是誰能告訴我這頭狼為什麼每天都在害怕?
“你回來了?他真是重的要死,像是個死人。”羅茲像撒嬌又像抱怨的說道。
我沒搭理他,專心點火,洞裡還是很陰冷的,凡人又是那麼脆弱。
明亮的火苗從枯枝中竄出來,搖曳的光避開我們的身體,把影子畫在了石壁上。
一時間,石洞四周的牆壁上都是我們的影子。
有了光,看東西就方便多了。
我簡單收拾了洞穴,重點清掃大石台。
翻出包,就着火光把吃食熱了,和小狼分食。
這個時候老闆應該發現我已經跑路了吧,希望他不會太生氣。
我和小狼的晚餐很容易解決,但是到了我的獵物,又讓我犯難了。
因為面具的緣故,獵物的嘴巴隻能漏出一點,我隻能用手粘了水,嘗試着一點點送進去。
除了水,他似乎連吞咽功能都失去了。
沒辦法我隻能多喂了點水。
費力的把獵物扶到羅茲身上固定好,再讓羅茲跳到大石台。
我的獵物就像是童話書裡的睡美人,不管怎麼折騰,也不見有反應。
可是睡夢人是真的美人,我的獵物連臉都不肯讓我看,心碎。
他的面具暫時拿不下來,但是可以看到他的睫毛,伸手來回撥弄了一會,酥酥癢癢的電流順着手臂竄到了心裡,感受到了熟悉的心律失常。
縮回手,發現手指上粘了幾根睫毛,心虛的看了他一眼,迅速扔掉,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看着傻狗張大嘴,打了個哈欠。
我覺得我也困了。
拼着最後一絲清明,我翻身把獵物留到了中間,和羅茲一左一右。
希望他能暖和點吧,迷迷糊糊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