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睡到下午的時候,陽光斜射進來打在眼皮上。
我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醒來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靠到獵物懷裡。
好吧,就連獵物的體溫也要比我高呢。
我有些讪讪的想。
擡頭去看小狼,去沒在床上瞧見小狼的影子。
大約是出門了吧?
我想要起身,卻發現半個身子都是麻的,原來是獵物一直抓着我的手沒放下。
睡了這麼久又一直沒有換姿勢,早就壓麻了。
我嘗試着抽出自己的手,獵物應該還在睡着,手還保持着握住的姿勢沒有動。
小範圍的轉動手腕,酸痛感襲來。
趁着沒人看到,龇牙咧嘴的硬着頭皮,用另一隻完好的手使勁兒的錘肩膀。
一陣陣酥麻過後,手臂才有了知覺。
我跳下床。
然後手腕又被抓住了。
有時候我也很佩服獵物的,他現在隻有觸覺,到底是怎麼每一次都能精準的抓到我的。
這一次我把手抽出來,在獵物的胳膊上輕輕拍了拍表示安慰。
獵物戀戀不舍的放開試圖抓住我的手,又恢複安安靜靜的樣子。
我知道他聽不到,但仍舊忍不住輕聲問道:“你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呢?”
獵物毫無回應,他似乎把身上所有的力氣都積攢着用來尋找我。
我先是去看了熬煮的藥劑,很好,色澤,賣相都十佳。
轉到火堆前,又扔進去一枚火晶。
看到旁邊還放着一個蓋着蓋子的石鍋。打開鍋蓋,這才突然發現裡面是煮好的闆栗粥。
是小狼做的。
看來小狼醒來以後做了飯然後又出去了,這可真奇怪,他出門又去做什麼呢?
我舀了一碗粥,香甜軟糯。
喝了滿滿的一大碗,腦門上都有了亮晶晶的汗漬。
然後又拿出一個大碗在粥裡兌了很多水,勾兌的足夠稀。
這才給獵物喂了。
自打和獵物有了互動之後,不管是喂食還是排洩都十分方便。
等我把一切都忙活完了,小狼正巧也回來了。
“你去哪了?”我問道。
小狼沖我揚了揚手上抓的野雞。“我出去打獵了。運氣不錯。”
我看着垂着腦袋的野雞,又看了看小狼,“你好的很快啊?難道圓月之夜有促進傷口愈合的功能?完全看不出你昨天打了一場惡仗的樣子。”
小狼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撓頭,說:“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怪不得感覺今天全身都是力氣。”
一邊說着,一邊還沖我揮了揮拳頭。
“這你都不知道?”我有些疑惑。
“可能是因為以前都沒受過傷的原因吧。再說以往圓月之夜都是自己找地方過,也沒人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小狼解釋道。
我一聽,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但還是多說了一句:“那你就隻去抓野雞了?”
小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倒是想去碰碰運氣,也沒碰到别的。”
我有些擔憂,小狼能力的變化有點太快,就算他起步低一點,但是看着他躍躍欲試想要去幹架的模樣,讓我忍不住多叮囑了一遍,說道:“你暫時不要在吃晶核了,知道麼?”
小狼乖乖點頭,露出一個腼腆的微笑。“那你今晚要吃炖雞還是烤雞?”
“烤□□。”我果斷的說道,最近炖雞吃的太多了。
“行。那你等我呀。”
羅茲拎着被擰斷了脖子的野雞,一步一步走出了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