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啦,隊長。你應該試着開口說話。”
看着店裡桌子上已經堆積起來的紙張。阿一沒轍的說:“你看,這一點也不環保。大自然會哭的哦?”
“我也想要開口,可是沒有勇氣Z。”說話間,阿終就又寫了一張,“而且如果要說的話,那麼久違的第一句話,我才不想說給男人聽Z。”
好麻煩啊!異世界的我自己!阿一真是罵不出口,這可是自己啊!說起來以前好像也有人說過自己很麻煩……這一點難道哪個世界都一樣?真是沒辦法……要不、稍微寵一下異世界的自己……阿一是這麼想的,他說:“我看時間快到了,禦主親應該要下班了。隊長竟然陪了我這麼久……那就當作是感謝隊長好了。我替你拜托禦主親吧。”
“拜托什麼?”阿終(用寫字的)問。
“拜托禦主親聽你說話啊!我知道隊長有心理壓力……總是這樣也會被壓垮吧。禦主親其實非常溫柔,而且看事情的角度很獨特,和她聊聊的話,有時候會豁然開朗。”阿一解釋說,“而且今天隊長也開導了我吧。那些話我沒有人可以說,隻能自顧自的說給隊長聽。我這種人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回報,禦主親是我最珍貴的東西,所以就稍微借給隊長一下好了。”
“這麼說就像是渣男了,齋藤Z。”
“齋藤Z是什麼啊!怎麼說呢……隊長對我來說也有點特别。所以我也會想要照顧隊長。”你是走向完全不同道路的我自己……我有點羨慕你哦?阿終。阿一這麼想着,他說,“不過别擔心啦,我會和禦主親說清楚的。我會努力的求她幫我。”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Z。雖然我不是人妻派的,但立香很可愛Z。”
“你想多了,隊長,我隻是拜托她讓你說話。我隻是對你這煩人的寫字闆厭倦了而已。”
“過分Z。寫字闆明明比立牌要方便多了。”
“不是那種問題!!”全都非常煩人好吧!!算了!哎……阿一冷靜了一下,他說,“好了,隊長就先在這兒等一下吧。我去接禦主親過來,她應該不會拒絕的,如果拒絕了我就沒辦法啦,隊長就隻能和寫字闆過一輩子了。”
“沒關系,齋藤也會陪我吧Z。”
“誰要陪你過一輩子啊!”
交到朋友了呢,真是太好了。阿終并沒有再說什麼,他看着走出這家家庭餐廳的阿一消失在門口,總覺得阿一身上有一種……特别的感覺。并不是說自己對他有什麼超出朋友範圍的感情,隻是覺得他和别人是不一樣的。
在屯所中練習時也有這種感覺。雖然隻是用木刀模拟交戰,但卻能感覺到他一直都在隐藏實力。這一點另說,他所使用的劍術和自己使用的竟然有很多類似之處……奇怪的地方就在于,阿終自己也是個野路子,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劍術都是靠經驗和鑽研取百家之長湊出來的實戰劍術,應該不可能會有一模一樣的才對。
可阿一卻使用了幾乎一模一樣的招式。也并不是介意,隻是覺得驚訝。這種巧合竟然真的會發生……而且,阿終很難和别人這麼聊得來,就算是真選組裡的隊友他都很少交流。阿一卻不一樣。總覺得再這麼說下去阿終都要懷疑自己的取向了,還是别想了。這應該是好事。
在這裡又坐了一會兒,發呆無聊得快要睡着了的阿終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醒,擡起頭他就看到了萬事屋的那個……是叫新八來着吧?以前自己在交朋友方面委托過萬事屋,那時候受他們照顧了。
“齊藤先生!真難得啊,竟然在這種地方見到你!”新八笑着跟阿終打招呼,“你下班休息了嗎?”
“好久不見。”阿終在寫字闆上寫了一句,同時向新八身後的兩人示意。其中一名是位與新八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女孩,聽說新八是有個姐姐的,這位應該就是了。另外一個阿終就從來沒見過了,是一名頭發銀白的老人,雖然看上去上了年紀,但不論是走路的姿勢還是氣質都給人一種武家之後的感覺,那柄拐杖裡藏着刀吧?
“是真選組的長官嗎。”阿妙看着阿終帶着微笑,她說,“最近我有很多事想要抱怨一下呢……比如街上跑來跑去完全不遵守交通規則的Nobu,還有動物園裡經常跑出來的大猩猩之類的,實在是讓人困擾。”
“姐、姐姐……”
“其他隊士在處理交通的問題。”阿終并沒有介意,他寫到,“至于動物園,我今晚就去把猩猩的籠子鎖死一遍吧。”
“哎呀!那就拜托你了!真選組裡也是有可靠的人在的嘛!我還以為全都是隻需要香蕉就可以了的香蕉稅金小偷呢。”
“姐姐!不要說了啦!而且動物園裡的猩猩是無辜的吧!應該鎖死的是其他東西啊!!”
真選組……就是那個很像新選組的地方,其實新八(另一位新八)也早就發現了。不過他現在還沒有閑到會加入到一個‘仿造品’當中去。雖然他還并不了解他被召喚到此處的具體原因,但一定、一定有着需要自己去做、且隻有自己能做的事情吧。亦或者,他來到這裡的原因,便是繼續尋找生前到最後都沒能找到的答案。
他看了一眼正在和姐姐說說笑笑的年輕人。異世界的自己,或者是與自己關系密切卻走向不同道路的某人……也許這就是原因。與這樣的自己見面,然後尋找到一個以往不可能找到的答案:如果自己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選擇,新選組或永倉新八會不會有更好的結局?
心中隐約有着這樣的期待,所以永倉就這樣不由自主地開始接近這個與自己同名的年輕人。雖然他的生活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的話一定會大喝沒出息,但這麼看來……與姐姐一起沒有特别煩惱的平凡生活說不定也并不壞。不能因為與自己的理念不同就加以斥責,隻要他也有自己的理想的話……
“今天特别請您過來,永倉先生。聽說您一直照顧我弟弟。”阿妙這會兒已經丢下真選組的那個發型奇怪(永倉:副長什麼都沒說嗎?)的小子,走到了附近的一個卡座坐下來,“我們姐弟在這歌舞伎町也沒有其他親人,能交到您這樣的朋友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