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岚，你的審美……”通話中的手機放在耳邊，他皺眉看着照片上合影的人，“最少也要按照你哥哥的标準來，你見一個愛一個的标準也太低了。”

合照中的男人和她一起比出了愛心手勢，兩人頭上是相同的鹿角發箍，舉止不算太親密，但看上去也絕非普通朋友可比。

“你不懂，先生～”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旅途中的豔遇最重要就是新鮮感。”

啧，新鮮感。

鋪在相冊上的照片一張張看過去，裡面的男人各有風情，有的沉穩，有的天真，有的羞澀，有的開朗。

“我選的人也沒那麼差吧。”

伴随着一句“老闆你嘗嘗這個，是幹淨的。”

接下來的話語開始含糊不清：“這個好吃，多買點帶回去。”

“平均分怎麼也能拉到80以上嘛，哪有那麼多和我哥同一标準的，能卡進七八十的及格線就已經很好了。”

“怎麼？現在要求都放寬了。”手中的照片翻到背面，居然還詳細标注了合照的日期，地點，對方的國籍姓名身高還有，三圍……

“你居然連三圍都寫在……”不是說萍水相逢嗎？那三圍是怎麼知道的？談話？詢問？還是隻靠目測？

“哦，三圍啊……”擡眼望天，“先生你知道的，我的眼睛就是尺，通過衣服的版型和放量看出三圍的尺碼，不奇怪吧。”

“而且我還發現了，他們穿衣服的時候都有自己的小～心～機～”

“像是故意用圍巾把下半張臉遮起來顯得目光深邃，穿着減齡的衣服僞裝成人畜無害，還故意夾着嗓音說話。”

“笑死，我什麼段位。這都是我當年玩兒剩下的，還想套路我～”

當年？琴酒輕笑，才17歲就說什麼當年。

他記得種花那邊，是18歲成年吧。

“我就說嘛，男人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呢？他們可太知道了，果然在展示自身優勢這方面男女并沒有顯著的區别。”

人的本質？人的本質就是人啊，先為人後再分男女。

很多人都喜歡強調男人該做什麼女人該做什麼，誠然，出于生理上的性别差異，男女間的确有不相通的地方，但大多數行為并不該拘泥在性别之下。

“好了，”琴酒的嗓音透出一股慵懶的滋味，“說說吧，這次又釣了幾個？”

這關系到他下次幫忙，按照國籍整理相簿的時候，又要塞進去多少張照片。

“也，沒幾個吧……”塗山岚說着，用目光示意君度查看相機中的存檔。

“老闆，這次大概有二…唔……”總之絕不會是兩個。

“就兩個。”

幾個字節說出來斬釘截鐵，琴酒歎息，二十幾個和兩個，發音都不一樣的。

“先不談你的旅途豔遇了，情報調查的怎麼樣？”

說到正事，塗山岚的語氣也沉穩了許多。

“已經有眉目了。”她說，“和我之前猜測的差不多，他們和FBI有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