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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尾優月和安室透已經在商場裡轉了好幾圈了,上上下下都走了一個遍。
‘左右也出不去,不如就一起轉轉,搭個伴也好。’安室透是這樣建議的。
「說是維修,但這都多久了?」七尾優月有些煩躁地看着表。
她本來預估隻需要出門一兩個小時,陪安室透買完東西就回去寫劇本,但現實一個連着一個的給她使絆子,眼看天色片片擦黑,卻還隻能在商場裡打轉……
毫無意義,空耗精力。
七尾優月對今天的事下了定義。
果然她就不該在稿子寫完前就跑出來,尤其這次還是這個麻煩的家夥邀請的。
叮咚,系統突如其來的收信聲擾得他更加心煩意亂,她揮手打開郵箱。
編輯:‘老師您好,馬上就要到截稿日了,請問您大概什麼時候可以交稿呢?’
‘很快就好。’七尾優月回複着,眉頭緊鎖,内心的焦灼已經快要突破面上的僞裝,從面具的縫隙中流出。
安室透拍了拍七尾優月的肩膀,“再等一下,應該馬上就好了。”
他借着七尾優月側身避過的空檔,拿起手機将剛發來的信息記下,眼中閃過一抹思索。
原來是有罪犯用商場裡的人威脅警方嗎……既然犯罪就在商場内,那說不定他也可以幫上忙。
而且,即使七尾優月放開了讓他去查,關于她的調查直到現在也依然沒有任何進展,這次或許也是一個機會,去看看七尾優月在自身被威脅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動作。
他看着身旁明顯變得煩悶起來的少女,心中有了想法。
“要不,咱們去門口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他問道。
“走!”安室透的提議正中七尾優月下懷,她點點頭,率先走上扶梯向着出口處走去。
“唔,這邊完全被擋住了呢……”安室透站在出口處四處張望,在人群中迅速鎖定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白鳥警官,你也在這裡呀。”安室透的聲音從白鳥任三郎的背後傳來,把他吓得一激靈,急忙轉過身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安室先生,小點聲。”
在看到便裝的白鳥任三郎那一刻,七尾優月就知道這個出口怕是維修好了她也出不去。維修什麼門需要警視廳出馬?
“發生什麼事了?”
白鳥警官看着眼前兩人不問出結果不罷休的模樣,歎了口氣,看身邊沒人注意,拉着他們走到旁邊的商場,找了個角落将實情告知。
“原來是這樣,這座商場裡面已經被安裝了炸彈,犯人威脅警方封鎖出口嗎……”
“唉,是這樣的,現在商場裡的所有人都是他的人質,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白鳥任三郎垂下頭。
“犯人名為中村隆夫,這次作案的動機大概是和他的兒子有關。”
“‘什麼東西是白的卻髒的要死?’這是他留給我們的謎題,他的答案就是白崖藥業。”
“半年前,中村隆夫的一直患病的兒子中村航,在服用白崖藥業的藥物後死亡,主治醫生認為死亡原因與藥物無關,但是中村隆夫一直不相信,就在前不久還去白崖藥業門口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