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倒有着極其光鮮亮麗的機體,而他對此芯知肚明。畢竟,嘿,他可不是生來就那麼漂亮的,不是嗎?
賽博坦人的誕生極其缺乏創意。即便有着型号之分,但同一型号下的機體也永遠生來都是同一副樣子。沒有例外。
說實話,那算不上醜,但平庸是肯定的。而擊倒無法忍受平庸。于是他讓自己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他得承認,他比其他人更注重外表。但這又怎麼了?和人最初接觸的時候除了這些還能接觸到什麼?
以貌取人也沒什麼不好的。
這就是他不喜歡眼下這個由聲波帶到醫務室的弱小殘破、半死不活到瀕臨報廢的殘次品的原因。
這麼說或許會顯得有些刻薄,可那是事實,連殘次品的部分也是事實——他是名技術精湛的醫生,他一看就知道眼前這家夥到底什麼情況。
光學鏡的傷一直延伸到腦模塊,大半張臉都被激光燒得爛得像被粉碎機絞過後又浸在熔煉池裡強行融在一起一樣。
僅僅這些就難看到讓他覺得惡芯了。而且還是非常惡芯。
機體就更不用說了。活是肯定活不成的,即便活了,也隻能是個永遠被痛苦折磨的廢物。隻有這一種可能。
擊倒覺得這種情況其實根本沒什麼治的必要了,可他的理智告訴他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因為聲波在給他放完威震天“把她治好”的錄音後完全無視了他“你要在這裡看着嗎”的問題,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盯着他。
這就是非治不可,還一定要治好的意思了。
可他又能怎麼治呢?他根本沒法治。她根本沒救了。要死的人是治不活的。他的技術再好都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