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什麼仇什麼恨呐,罵這麼狠?”
“超漂亮的小姐姐呢?我要看超漂亮的小姐姐,在哪兒?”
“喏,吧台邊喝酒的那個就是,看側臉就知道是大美人啊。”
“天,身材好好,她的腿有這——麼長。”
“胸口的文身好性感。”
“腰也好細,好想摸一下。”
“喂,就算你是女的,這麼說也很猥瑣好嗎?”
台上的表演還在繼續,甚至因為觀衆多變得更加過火。對上孟格桑的視線,屌絲男興奮不已,朝她做了好幾個頂胯的動作,表情十分猥瑣下流。
“媽的!”孟格桑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掼,擡腳往舞台走,舞池裡的人自動為她讓出一條道。
與此同時,二樓有一個人以更快的速度沖下來。
“株赫?你做什麼去?”
“株赫哥怎麼了?”
“是不是認識那個小姐姐?”
幾人面面相觑,還真有可能,立馬跟上去。
“做得太過份了,我看小姐姐要發飙了,基時哥,我們要不要幫忙?”
舞台邊上,和賽萌帝站一起的男人湊到他耳邊詢問。他長着一張幹淨帥氣的臉,個子同樣小小的。
賽萌帝點頭:“一會兒護着點人。”
孟格桑沒給任何人幫忙的機會,報仇這種事怎麼能假他人之手。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舞台下,右手在舞台邊緣借力,輕輕一撐就跳了上去。手臂流暢的肌肉線條一閃而過,無聲訴說着什麼。
男人不知死期将至,不知死活地靠近,朝孟格桑伸手……
“砰!嗡——”
麥克風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轟鳴。
衆目睽睽下,男人被一秒放倒。
兩隻胳膊反剪,手腕被孟格桑抓住,任他怎麼掙紮都隻能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像隻翻不了身的烏龜。
孟格桑一腳踩在他背上,一手薅起他的頭發大力往後拽:“狗崽子,敢不敢把剛剛說的話重複一遍?”
樓上樓下,看戲的趕來幫忙的,有一個算一個全愣在原地,望着那個纖細高挑的身影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
孟格桑腳下使勁,踩得男人哀哀叫喚,“說啊!你不是挺能說嗎?”
長發從她肩頭滑落,後腰火紅的鳳凰花紋身灼灼生輝,藏在暗影裡的臉危險而美麗。
“西八,賤人,有本事放開我……”
不懂什麼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男人還在不幹不淨地謾罵,孟格桑順手一個耳光甩過去,輕描淡寫間給予對方重創。
習武之人手勁非常人可比,這一巴掌不僅打破了男人的嘴角和鼻子,半張臉都變得又紅又腫。
男人頭昏腦漲滿眼冒金花,鼻血糊了滿臉,看起來格外凄慘狼狽。
“西八!你們還在等什麼,把這個瘋女人拉開啊!”
男人的同伴回神,互相推攘着走過來,不怎麼情願。
全場最靓的小姐姐,今晚對她表示好感的男人不要太多。就你他媽的最沒風度,害得我們一起丢人現眼。現在還要幫你以多欺少,說出去都丢人。
孟格桑可不管他們怎麼想的,丢開手上的人,站直身體。她輕輕轉了轉脖子,嘴角噙着絲笑意,躍躍欲試。
然而不等她出手,面前突然冒出來三個人,嚴嚴實實把她擋在後面。
咳,也不是很嚴實,有兩個還沒她高呢。
賽萌帝和他的不知名好友:……那我們走?
至于另外一個……
孟格桑笑彎了眼,拍拍來人寬厚的肩膀,“好久不見了,株赫~”
男人轉身,面容俊美好似刀削斧刻,正是李株赫。
嚴肅冰冷的神情碰到孟格桑後蓦然柔和許多,“好久不見,姐姐。你沒事吧?”
趴在地上的男人:你瞎了嗎?看不到有事的是我?
跟在李株赫後面過來的一群人對視一眼,他們果然認識。
那就非管不可了,雖然人家不需要。
啊,有點心酸是怎麼回事。
“沒事,一點小麻煩,稍微等我一會兒。”
孟格桑走到屌絲男面前,攥着他的衣領把人提了起來,雙腳離地那種。
視線掃到男人的同伴,衆人不約而同後退一步。
孟格桑:……
信手把人往他們那兒一丢,壓倒一大片。
“他嘴我一頓,我抽他一耳光,扯平了。我現在心情好,報個合理的醫藥費,拿了立刻走人,嗯?”
見識過孟格桑的身手,再看她背後烏泱泱的一群人,不走留在這兒挨打嗎?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馬上就走。”
你一隻手我一隻腳,拖着受傷的男人迅速離開。
等夜店的保安過來,風波早已平息。
一群人轉移到樓上的包廂,賽萌帝和他的朋友也一起。孟格桑才知道他們認識,果然娛樂是個圈。
李株赫在孟格桑右手邊坐下,正想開口給大家介紹,就見某人非常自來熟的在姐姐另一邊坐下,對衆人打趣的目光視若無睹,略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孟格桑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那是個身材清瘦的青年,身量與她仿佛。染着彩虹般的頭發,打扮得非常新潮。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點眼熟。
見她看過來,青年矜持地點了下頭:“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