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回來了,齊桓的跟成才的相處就變的更少了,他們隻有偶爾訓練的時候,才能打個照面兒點個頭什麼的。
這天在泥潭訓練時,成才無意間瞥到了光着膀子的齊桓胸口上有一個圓圓的傷疤。
成才皺着眉頭拉着齊桓,眼神兒直勾勾的盯着他,頭也不擡的問道“菜刀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衆人的視線紛紛落在了齊桓和成才的身上,成才伸手輕輕的撫摸着齊桓胸口上的疤痕繼續說道“這個位置應該是心髒來着?可你被人打到心髒了都沒事兒,這會兒子竟然還會蹦亂跳的,你說你是不是傳說中的鏡面人啊?”
成才以為自己發現了什麼大秘密,眸子裡都已經迸發出異常狂熱的光芒了,結果被馬健一句話給拉回了現實。
“什麼鏡面人啊?哪兒那麼好運能讓咱碰上鏡面人給你練手,菜刀他這純粹就是命大,他那槍傷是擦着心髒的邊兒過去的,醫生說就差一毫米人就直接挂了!”
“這也太酷了吧!菜刀你可以啊!這距離真是拿捏的死死的!”成才癡迷的看着齊桓的胸口,手上還摸來摸去的比劃着。
馬健作為三中隊的狙擊手,就着齊桓的身體順勢跟成才講起了射擊技巧。
成才和馬健是聊的越來越投機了,齊桓越聽越毛,這倆人就想着怎麼把自己一槍打死了是吧!
當着自己的面兒就在這兒借着自己的身體讨論什麼“要想死透最好還是打腦袋,打心髒的話萬一對方是鏡面人……”
倆狙擊手完全不顧齊桓的死活,瘋狂的就着齊桓的身體讨論着各自的射擊技巧和射擊習慣,衆人則是興緻勃勃地聽着,有些甚至竟然還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齊桓實在是受不了衆人看他的眼神兒了,頭也不回的跑了,看着齊桓落荒而逃的背影,大家紛紛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很快成才是個槍癡的名聲傳遍了整個A大隊,晚上練習夜間射擊的時候,袁朗舉着望遠鏡一邊說話,一邊趴在成才身邊東摸摸西碰碰的幹擾着成才“敢這麼光明正大的調戲齊桓的人可不多,你不怕被他揍啊?”
成才隻是不為所動的瞄着遠處的靶子“我沒調戲他,我隻是覺得他被打中心髒後還能活下來真是有本事。
就算是擦着心髒劃過去的,那他的運氣也真是夠好的,白天的時候我還上手摸了,就算是醫生見到那個位置被打中了,不開膛破腹也難保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我經過這件事,受到了極大的啟發,馬健說的沒錯,如果隻是擊打心口,萬一那天要是碰上鏡面人了怎麼辦。”
成才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沾到的草屑後,轉身走了,袁朗看着成才單薄的背影,呵!這小子。
遠處的靶子離自己越來越近,袁朗伸手摸着上面還在冒煙的彈孔,眉心處的洞開很大,成才他……确實比自己要狠。
想到成才的那張臉,袁朗不由得感慨道:果然是最毒美人心啊~
把槍械還回去的成才一個人走回了宿舍,成才一打開門就感覺到自己的宿舍裡有人,他是一個人住的……
燈也沒打開,成才和對方就在宿舍的空檔處過起了招,沒幾下就被按在地上的成才,就着月光看清了來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