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屁事兒!咱們有來有回,成才那邊有消息了嗎?”高城心底還是微微有些緊張的問道。
袁朗在電話這邊都習慣了,高城對他的兵是真好,都從他那兒調走都多少年了,還時不時的往自己這邊打電話詢問情況。
“沒有!還是沒有消息,要我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敢跟你保證!不出五十年,人肯定能回來!你就放寬心吧!”
高城一聽着這話直接破口大罵“滾你丫的!五十年!你他媽的怎麼不說五百年!就知道你不靠譜!我是真後悔當初把他給推薦到你那兒去,要不然現在也不會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電話裡的聲音慢慢隻剩下了深深的自責與愧疚,袁朗也隻能在這頭默不作聲的聽高城跟他抱怨。
等高城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情緒失控,說的有點兒多了,袁朗聽高城終于念叨完了,才出言安慰道
“其實有沒有消息不重要,隻要人活着就行,我聽許三多探親回來時說過,成才家隻要一到逢年過節就有縣裡的領導組團去探望。
這其實是件好事,起碼能證明成才他還活着,他是個無名英雄,他回不了家,國安那邊的人,肯定會幫他把他的父親給照顧好的……”
“我知道……”高城有些失落,他當然知道,他這些年也獨自一人以成才戰友的名義去過下榕樹幾趟。
村子裡的路,慢慢的都變成水泥路了,村子也漸漸的小康了起來,許三多和成才家輪着番的蓋新房子。
他還趁着成才的父親跟工人們一起幹活的時候,悄悄溜進去看過成才父親給成才準備的婚房……
一想到這,高城就更沒心思搭理袁朗了,什麼都沒說,“啪!”的一下,高城就把電話挂斷了。
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忙音,袁朗心裡直咂舌,又不是我派成才去出任務的,怎麼回回高城都把火氣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他也真是太難了。
去總參開會的時候,袁朗帶上了吳哲,直接就把他放在了咖啡廳門口,坐在咖啡廳裡荒廢了整整一上午的吳哲覺得自己就是個大怨種,純炮灰
來的路上他就聽袁朗說了千金的事兒,他還以為他會被千金甩臉子,哪知道人家連臉都不給他留,從頭到尾壓根兒就沒出現過。
袁朗結束會議過來接他的時候,那嘴笑的都合不攏了。
“你還笑!我被人放鴿子了你就這麼開心!”吳哲極其不滿的說道。
“挺好的,回頭旅長要是問起來。咱就照實說!更何況這可不是咱們不配合,是她閨女不願意,就是不知道她閨女喜歡的人長啥樣,讓咱旅長那麼瞧不上。”
袁朗邊開車邊聽吳哲分析“架不住就是富家千金和窮小子的愛恨糾葛罷了,愛情小說不都愛這麼編嗎?”
“誰知道呢~”
車内安靜了一陣兒,袁朗正專心的開着車,吳哲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問道“袁朗!咱們是不是過過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