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身上寒津津的鐵路和成才對視了兩秒後,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等他再回過神來時,成才依舊是旁若無人的看着窗外的風景。
鐵路下意識的咽了一口自己的口水後,沖到房間門口就把自己帶來的那個心理專家給薅進了屋裡。
他本來是想讓這個心理專家給成才上上課,好好科普一下什麼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結果他怎麼發現成才的狀态這麼不對勁呢?
這不鬧呢嗎?他怎麼感覺這精神病裝着裝着……變成了真得精神病了!鐵路站在一旁揪着心看着心理專家耐着性子跟成才溝通了半天後。
倆人随便找了個到走廊上抽煙的爛借口,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成才的房間。
站在走廊上的鐵路越聽心理專家的診斷臉色越難看
“這百分百是得ptsd了,至于您之前跟我提到過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也有百分之六七十的可能性真的得了。
不過您最好還是能夠讓我多了解清楚一些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我不好下診斷。”
鐵路聽到心理醫生的診斷後,一手捂着自己拔涼拔涼的心,一手舉着電話聯系張建業和審查員進行對方會議商量成才的事兒。
當天下午,審查團的人就趁鐵路拽着成才出門散心的時候,把針孔攝像頭給裝上了,當天晚上鐵路守在監控前陪着成才熬了一個通宵。
第二天一早,成才的三方診斷就下來了,确診為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創傷後應激障礙,并伴有中度的抑郁症以及軀體性焦慮症。
三名心理專家們本來就成才到底得沒得這個斯德哥爾摩讨論的熱火朝天的,結果鐵路和張建業遠遠的對視了一眼後,拉着各自帶來的人,硬生生的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這一條給加了上去。
隻要加上了這一條,成才審查不過關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事實上,原本審查□□來的心理醫生一直都在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加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這個病的,但當他看到國安和特戰的心理醫生都這麼下診斷了,他也隻好跟着添上了這麼一條。
鐵路一整宿沒睡覺,眼白裡布滿了血絲,身上的煙味重的能嗆死人,走廊上的鐵路闆着個臉用逼死人的氣勢,一把從審核員手裡奪過了手铐的鑰匙
“跟你們領導說,就說我鐵路說的,敢私自給我的人上铐子,他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跟他沒完!”
鐵路頭也不回的一甩門進屋了,就剩下審查員一個人站在門口欲哭無淚,這怎麼能怪他們啊!他們又不知道裡頭的那人得了斯德哥爾摩啊……
一進屋,鐵路瞬間将身上的氣勢收斂了起來,鐵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成才的身邊,用自己手裡的鑰匙把铐在成才手上的手铐給打開了。
錳鋼材質的銀色手铐“啪嗒——”一聲,直接掉落在了白色的地闆上,成才的眼淚撲簌撲簌的一個勁兒的往下掉。
成才黯然失色的臉龐上露出的神色難以抑制的凄然,他雙手死死的攥住了鐵路的手指就像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