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桓這兩天心慌的不得了,他生怕那位新來的教導員是個不省心的家夥,因為隊長跟他傳達的是。
教導員結束了軍校的課程一授完銜就會來旅裡報道,什麼學曆啊?這麼牛逼?一畢業就授副營級,不會是個娘們唧唧的博士吧?
一想到又要來一個鋤頭那樣牙尖嘴利的“人才”還是做他的搭子,齊桓的腦瓜子就嗡嗡的,本來說好的報道日人沒來他就覺得新教導員是不是在給他下馬威呢。
結果連着三天看不到人也就算了,旅長還讓自己的勤務兵幫新教導員收拾宿舍,齊桓瞬間火氣就竄上來了。
這是來當兵的,還是來當少爺的,是哪家的公子哥來他們這裡鍍金來了,譜也太大了,本來他還想着跟新來的教導員好好和平相處的,這還讓他怎麼能有好臉。
按理說小張講的新教導員中午會來報道,他身為副營長兼代理營長怎麼着都因該去新教導員面前露一面的。
但是……他管人來不來呢?他都帶着他的兵訓練了一上午了,肚子早就餓扁了,他要是再去拿他的熱臉貼新教導員的冷屁股他就是狗!
跟着幹飯大軍走進食堂的齊桓離得老遠就看到他們旅長對面坐着的穿的花枝招展的騷包男了。
齊桓的直覺告訴他,這人就是新來的教導員,其實跟直覺沒多大關系,因為他看見那個騷包男遮着臉的手跟開了花似的一道一道的腫的跟個豬蹄似的。
他還記得今天早上,旅長的勤務兵小張跟他說過,新來的教導員手受傷了,不方便……哈哈~哈哈~真倒黴~
就在這時,站在隊伍裡排隊打飯的齊桓恍惚間好似看見了熟人,成才那張臉他太他媽的熟悉了,他被成才打中那槍過後。
連着很久做夢都是滿山的猴子以及成才那槍“緻命一擊”,他當時差點兒就要命喪黃泉了,這麼想想,迫于那種緊急形式下,他倆的膽子都挺肥的,根本就沒想過萬一被人發現他倆是一夥的,他倆的下場會怎樣。
齊桓看清成才的臉後,蹙着眉頭抿着唇往成才的方向走,由于他的視線一直緊盯着成才,根本就沒注意到面前還有個端着四碗湯的小戰士。
小戰士沒注意到地上有水,腳底一滑,手裡四個湯碗裡的湯一下子全都空了,就在小戰士納悶碗怎麼全都空了的時候,隻聽身後“咣當——”一聲巨響。
一回頭就看到他們營長雙膝跪地被自己潑成了一隻落湯雞,成才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鐵路,就看到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直挺挺的跪在自己面前狼狽不堪的齊桓。
看着頭上還挂着青菜葉和雞蛋花的齊桓,成才愣了兩秒後想站起來看看這是怎麼個情況,怎麼齊桓一見到自己就給自己行了這麼大一個禮?難道是他在當衆感謝自己的救命之恩?
然而……成才的腿因為突然受力忽的一軟……也跟着“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原本懷着激動的心排隊打飯的戰士們也跟着懵了。
鐵路看着眼前面對面跪着的二人,語氣不善的罵道“還不快站起來?這是食堂,不是讓你們倆在這拜堂。”
“你手怎麼了?”
“燙着你了嗎?”
倆人異口同聲地問完後,也不知道是那個皮小子還起起哄來了,都在等着對方回答自己問題的二人,臉瞬間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