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拎着一個飯盒的齊桓在看到袁朗的身影後,向着袁朗的方向小跑了過去。
“參謀長等等!”
袁朗遠遠的看着穿着一身作訓服,熱的滿頭大汗的齊桓急匆匆地向着自己跑來,他眼中滿滿的嫌棄都快要溢出來
“齊桓,你都已經是個營長了,怎麼還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你好歹注意點兒個人的形象成嗎?”
用自己的衣袖蹭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的齊桓咧着嘴跟袁朗打着哈哈“哎呦~這維護軍容軍紀的話能從您嘴裡說出來可真是個稀罕事兒。”
“去你的!”袁朗實在是沒忍住,朝着齊桓伸腿踹了過去,還好齊桓身手依舊,這要是被隊長給踹到了,他起碼得瘸個三五天的。
跟袁朗皮完的齊桓正了正自己神色一本正經的跟袁朗打聽起了成才的身體情況“隊長,我也不跟你這拐彎抹角的了,我找您就是想問問成才是不是出任務時受了什麼重傷?”
“你什麼意思?”袁朗皺着眉頭看着齊桓朝着自己比劃着他的手指頭在那叨叨叨
“成才這回來有半個多月了吧,我發現他基本上不是在生病就是在生病的路上,剛回來時他說他跟未婚妻在外頭玩兒傷到了手,這事兒咱暫且不說。
可這還沒好幾天呢,又鬧進了ICU住了個把星期,好不容易出院了,今天早上又莫名其妙的發起了燒,他人到現在還在床上躺着,爬都爬起不來了。
隊長你實話告訴我,成才他是不是傷到底子了,要不然旅長怎麼動不動就給成才送進補的湯湯水水。
這要不是上回成才給我分的雞湯我喝了以後燥的一宿都沒睡着覺,我還沒注意過成才他一直在吃的全都是補身體的東西。
可成才明明跟我吃的是一樣的東西,他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成才他身體到底怎麼了?虧空的這麼厲害。”
袁朗的沉默讓齊桓越發的緊張了起來“您說啊?成才他到底是怎麼了?”
……半晌後,袁朗将自己的視線放到了齊桓手中的保溫桶上“這是要給成才送的吧?我去看看他,順便幫你問一問他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兒。”
被袁朗一把搶過手裡保溫桶的齊桓站在原地皺巴着一張臉看着袁朗落荒而逃的背影,這裡頭有肯定有事兒,不然一直不喜成才的隊長怎麼會管成才的死活呢。
站在成才宿舍門口的袁朗擡手“咚咚咚——”的敲了兩下門後,久不見裡頭有動靜,直接就開門進了屋。
成才這會兒子正難受着呢,袁朗一進屋就瞧見成才額頭上貼了一個退熱貼,躬着身子蜷縮在單人床上隔着毛毯抱着一個礦泉水瓶給自己捂着肚子。
疼的愁眉苦臉的成才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用他那沙啞的嗓音低聲喃喃道“齊桓~你拿走成嗎?我真吃的不下~”
放下手中保溫桶的袁朗腳步堅定的走到了成才的床邊,就在他伸手掀開成才毛毯的那一刻起,成才不知是冷的還是吓的,竟渾身不自覺的打着擺子,牙齒也在不停的上下打着架。
掀開成才被子的袁朗面無表情的看着穿着一身體能服的成才除了嘴上有些裂痕以外,身上隻有兩個膝蓋是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