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當然是宿舍??”
“就普通的放在桌上嗎?”鏡花困惑地開口。
“雖然靈位确實應該供起來,但我現在又還沒死……”太宰難得也猶豫起來。
“白癡!!真放那邊你的房間還能進人嗎????”中原中也隻要想到自己一進門就能看見寫着太宰治之位的靈位的神龛,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劈手奪過那跟木牌順便直接打一下某人欠教育的腦袋,“沒收!!放心好了,絕對不會丢,哪天我忍不了揍死你的時候馬上就能用上!!都不用等着買回來!!”
“好痛!中也!你怎麼能拿我的靈位打人!!而且還是打我!”
“所以你更懷念我的拳頭是嗎???”重力使抽着嘴角,把拳頭捏的咯咯響,大有再揍上幾拳出氣的意思。
“唔,不過小狗狗家的安保确實比宿舍要可靠很多……就放你的酒庫吧。”并不想再挨揍的青年,難得識趣地一秒轉開了話題。
“誰要放啊!!!酒都會變得不好喝的!!!而且這種東西誰會來偷啊!!!”
灰發少年還想再努力一下,但鏡花很熟練地把他和行李車一起拉走,幹脆地無視了兩位成年人的長輩,至于身後自動跟上但絲毫沒有停下吵嘴意思的重力使跟老師,中島敦最後安詳地選擇了放生。
他确實哪個也管不了,所以就這樣吧。
能順利完成國木田先生的吩咐,把太宰先生帶回去就行。
一行人回到偵探社之後卻意外地迎來了分道揚镳,似乎是港口黑手黨那邊有點事情需要中原中也回去一趟,作為五大幹部之一,重力使忙碌的程度少年還是清楚一些的,畢竟芥川平時也忙的很,否則他不會每個月隻有兩三天能跑來偵探社蹲點(劃掉)探望太宰。
要不是工作太忙,對方絕對能天天來偵探社報道,比他們這些正經社員還勤勞,中島敦對此絲毫沒有懷疑。
幹部先生可不是需要人送的性格,把該拿出來的手信全數丢給灰發少年,任由散發紅光的禮盒将他埋起來之後,中原中也就幹脆地揮揮手上車回去了。
但收拾東西上樓的時候,少年終于發現了一點不對,“等下,太宰先生的清酒還有一箱蘋果酒……”好像全部都被帶走了啊!留下來的隻有各種蘋果小吃和幾瓶零散的蘋果酒……?莫非是幹部先生遲來的報複嗎?灰發少年狐疑地猜測。
“好酒還是需要保存在酒窖裡的。”鏡花很普通地說道。
思考到宿舍裡甚至連空調都很老舊,功率低到夏天他們都得跑去網吧或者咖啡廳蹭空調,中島敦認同地點了點頭,反正平時蹭吃蹭喝蹭車蹭情報之類的,老師都已經做過很多次了,再蹭個酒窖也沒什麼,但少年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究竟是哪裡呢?真微妙。
等他們帶着大包小包進門,時間已經接近晚餐,預定早上回來的太宰終究還是成功摸掉了一天的魚,原本想要怒吼的國木田在青年罕見的禮物攻勢下難得熄火了一次,隻是嚼着太宰帶回來的零食嘀嘀咕咕地抱怨了兩三句。
然後就被青年徹底忽略了過去——他已經被偵探社新來的成員,‘騷擾犯’川天狗徹底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事實證明,川天狗作為妖怪竟然意外地很有骨氣。
他是站着從社醫小姐的治療室走出來的,雖然多少有點長籲短歎,但顯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露出臉色發青的表情,甚至還誇獎了幾句與謝野的治療技術和砍刀技術。
“能把柴刀砍得一點也不痛可是個技術活呢!刀法真漂亮啊!”
社醫小姐把他送出來的時候神色古怪極了。
在聽說這個家夥竟然也向與謝野求婚之後,亂步表情淡淡地拍了拍太宰治的肩,“太宰,交給你了哦。”
國木田則推了推眼鏡,“嗯……我什麼都不知道,也沒看見,不過需要工具的話記得喊我一聲。”
沙色風衣的青年相當驚奇地抓起系住川天狗的繩索,把它拎到自己面前,“能同時把國木田和亂步先生,甚至還有敦君都惹火的家夥,可真是很少見的呢。”
這家夥确實有好好聊天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