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先生,請不要說的好像組隊去打魔王一樣,總覺得四天王會接二連三的冒出來啊!”
“嗚哇,迷宮探險!所以寶物是教主先生和菅葉小姐嗎?”
“那壓根不是寶物而是最終BOSS吧!”國木田一臉頭秃地從筆記本上扯下紙頁,飛快地寫了很多詞語依次塞給江戶川亂步和鏡花,以及敦。“到底為什麼非要讓亂步先生去面對最棘手的目标啊!”
“就因為是BOSS,所以才有讓名偵探親自出手的價值嘛!”
“話,話是這麼說……”當亂步堅持己見的時候,向來強硬的國木田也隻能老實讓步。“但還是小心一些。”
“哎呀,國木田媽媽大可安心哦,因為這個組織已經踩上了在橫濱夜晚絕對不能踏上的高壓線,所以我已經把舉報電話打去最給力的地點了。”
“這樣啊………警察應該會聯絡獵犬吧,有支援就好很多了。”感到一陣安心地當家人先生,覺得自己的同事偶爾也會有靠譜的時刻。
隻有聽明白了太宰話語裡‘夜晚的高壓線’台詞的名偵探用一臉離譜的表情瞪他。
“本來是不需要的,隻是舞姬小姐的存在感實在有點吓人,又還有個‘沒有弄明白能力’的教主先生,讓人很不安呢,”沙色風衣的青年舉起雙手,罕見地擺出了心虛的讨饒姿态,“我得對亂步先生的安全負責呀。”
“唔,到底是隻能選擇女性,還是不适應男性,情報确實不夠……”亂步撇撇嘴,最後勉勉強強地放過了太宰,“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哦,偵探社行動才不需要他們做支援呢!”
“是是,感謝亂步先生大人有大量!”
小小安撫了一把炸毛的名偵探後,六人組利索地兵分兩路,太宰和國木田前往可能用來藏匿或者關押被誘騙人員的下層建築,而僞未成年組合則直接突襲最上層的教主祈禱室。
某種意義上可能是預料之中,電梯顯示出來的樓層裡,地下果然不止是停車倉和冷庫,起碼國木田很難解釋一個表面上的普通互助會會館,為什麼會有地下五層這種離譜的構造。
他們當然不會坐電梯下去,那無異于給人當靶子,樓梯的位置雖然隐蔽,甚至每一層大門上都挂着明顯不同式樣的堅固鐵鎖,但對太宰治而言,并不會比路邊小花園的矮籬笆更難跨。
地下一二層都是些很普通的房間,無非是停車場,儲物間,冷庫之類的,第三層開始終于有了守衛,但也就是些帶槍的安保人員,在意識到兩位入侵者不僅身手很好,槍法也很同樣優秀之後十分識時務地選擇了——躲去更安全的樓層。
隻能說他們沒選擇投降,就已經很對得起這三流小教團的開出貧乏薪水,至于血性拼搏之類的,就想多了,要拼命有教徒呢,哪裡輪得到他們。
太宰推測整棟樓的配電房,包括監控室,可能都在最安全的地下五層。
至于第三層裡來不及逃走的一些閑雜人等,國木田和他暫時沒空處理,但也不能随便放走,最後選擇全部關進該層的不同房間裡并鎖上門,至于門鎖,全部來自樓梯間的友情應援。
青年表示組織的大名叫互助會真是起對了。
互相幫忙怎麼能還有門檻呢,就算是敵人,也同樣屬于‘需要幫助’的對象嘛。
幾乎沒受到什麼像樣阻攔的武偵煞星二人組合,踏足第四層的時候終于不得不放緩了腳步,因為在空曠的大廳裡,阻攔在他們面前的,既不是手持武器的搶手,也不是抱着炸藥的盲信教徒。
隻有一個身穿白袍的瘦弱少女,虔誠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對着牆壁上教祖的風格詭異的照片,一邊又一遍的低聲祈禱。
那并不是菅葉。
少女垂目禱告的蒼白面孔,無論是太宰治還是國木田,都無比的熟悉。
那是他們從未見過,但早已深深刻進心中的面容。
本該已經死去的,名叫紀子的少女,正活生生地跪在他們面前,安詳地念誦禱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