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來找牛郎的女人都是自願被騙的傻瓜,但會信男人是救世主的女人絕對是比前一種還要大的傻瓜哦!連我這種笨蛋也知道,鬼啊,超能力啊,外星人啊全是編出來的玩意嘛!就,就像小哲平那個書呆子在地下室裡搞的唬人玩意……嗝,騙那些想見死人的傻女人真是一騙一個準!!哈哈哈哈!”
老人想想之前見到的,被菅葉放出來的符咒,再想想軍隊裡的傳聞,用一種慈愛而憐憫的目光瞄了一眼自己的沒腦子同夥。
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才能,要不怎麼說蠢貨的膽子才是最大的呢?不過他也沒好心到告訴對方真相的地步,要是晃一因為太害怕不敢繼續去哄菅葉,誰知道她會不會惱羞成怒地遷怒到他們身上。
“嘛,我也不好說你跟她們誰比較傻……但會被騙的那個确實更笨。”他聳聳肩,“話說菅葉要是又回來的話怎麼辦?”
“那就讓她繼續跟着嘛,像那樣既厲害又不要錢的保镖,有點實力的教派都未必能請到呢,我們這種過家家的小教團能騙來一個簡直是走了狗屎運。就是得換個地方,警察要是死了的話,絕對會查的很嚴的,橫濱應該是沒法呆下去了……”城崎晃一這麼說道,“唔,小哲平搞的那個花樣,是從哪弄來的來着?”
“聽說是新宿,畢竟是東京,會有好東西也不奇怪,你确定要去嗎?那邊的水可是很深的,像我們這種隻靠你的臉做噱頭的小教團,要混下去可不容易。”
“那就。先在鄉下騙騙村裡的土鼈,等摸清楚了情況。再到城裡去。嗝。我們也不是頭一回,幹這行當了,對吧,勇次郎老爹。”
“也行,怎麼騙人上頭你是行家。”老人舉着酒杯跟青年的酒瓶碰杯,他們能混在一起,當然不是因為恩情之類的可笑理由,年輕時在軍隊裡靠倒賣軍需,吞吃撫恤賺出豐厚家财來的勇次郎和溫良兩個字的距離恐怕比城崎晃一更遙遠,“銷贓找人手之類的還是我來,你小子連門路在哪都找不到。”
“啊,對了,小哲平……好像剛好,在樓下調試,新來的機器?他有上飛機嗎?”臉盲症的教主青年隻知道有麻煩的時候得跟着駕駛員一起進直升機,别的一概不清楚,然後等來了老人和幾個不認識臉的,大概是部下之類的人,他們就這麼倉皇地逃出了市區,來到郊外山林裡的别墅。
“那小子運氣不好。”勇次郎聳聳肩。
“哦,降靈術不能用倒确實挺麻煩的。”話是這麼說,晃一也沒有要為了對方再回去的意思,“小哲平的運氣确實不太好呢。”
“畢竟警察更加麻煩嘛……我們搭上的幾位議員也不想去招惹警方,尤其是橫濱的警方,聽說好像有幾個非常麻煩的人物在那邊,到時候話遞過不過去,還想像以前那樣,換個身份就把舊賬清掉之類的好事,可就沒有了。”
“唉……那些警察也真是多管閑事,我們隻是給那些沒親沒故的女人介紹工作而已,為什麼老喜歡窮追不舍呢,嗝,明明他們自己,也會去風俗店消遣嘛……要說他們不知道,店裡的女人都是哪來的,我,我才不信。”
風俗店給沒錢的女人們提供了一份活命的工作這種笑話,也就騙騙傻瓜了。
城崎晃一不提這茬還好,他一說,勇次郎就忍不住拿酒杯丢他,“你也知道是‘沒親沒故的女人’!告訴你多少次稍微挑選一下對象!别什麼人都往會裡拉!!!上回要不是有條子在風俗店裡看到了同事的老婆,哪至于鬧得我們得換地方!!!”
“這怎麼能怪我!!她進來的時候可是你也點頭的,隻說丈夫喜歡喝酒打人,就想幹脆做風俗業避開對方,誰能想到會是個腦袋有病到把離家出走的老婆搞成通緝犯的條子啊!!更别說他的同事們竟然還都在幫忙了!”
教主青年委屈極了,雖然他這話說出來,一時間也讓老頭忍不住懷疑,他們跟官方到底誰才是犯罪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