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現在有個比較棘手的技術問題出現了。”間久部像是完全沒聽到弗朗西斯的提議一樣打斷了他的發言，“自從世界出現融合情況之後，倉庫就對我們單方面封閉了通路。”

“什麼意思？”

“簡單的來說，你可以往裡面輸入資料，甚至輸送意識，也就是深潛進這個世界裡，但無法從裡面再拿走任何東西，連一張紙都不行，更别說是一個完整的靈魂。”

“也就是說，它變成一張隻讀軟盤。”

“雖然很過分，但确實是個恰當的比喻。”

“支援資金可以再翻倍，甚至翻很多倍，你們用抄的也要把女兒的靈魂數據給我抄出來。”傲慢的甲方提出了完全是天方夜譚的條件。

間久部博士輕輕歎了口氣，就像每一個研究者遇上外行甲方的時候那樣，困擾地揉按自己的額頭，“……很遺憾，這個要求超過了目前我們能夠做到的程度，具體技術難度我無法和您詳細解釋，總之辦不到。但我們在倉庫裡有一條給深潛者使用的緊急退出通道，也許可以考慮讓她試試看。”

“隻是，該通道有很多硬性的前置開啟條件，我們不覺得那是一個小姑娘能達成的，這點請您理解并進行援助。”

“請叙述得簡單易懂一些，讓外行人一聽就明白的程度。”

“先前已經告訴過您了，那是個‘完整的，不斷發展并運轉的世界’，宛如我們的倒影，是的，斯科蒂小姐還活在那裡，但要如何将一個活生生的人帶出她的生長環境，送往完全陌生的土地，并讓她自願進入一個奇怪且極度危險的設施進行近乎自殺般的賭博，這種事情作為單純科研機構的托拉斯智囊團并不擅長。”

“你們沒有外圍機構嗎？一點也沒有嗎？我可不信所謂的研究全部都合法合規。”

銀發少女沉默了一會兒。

“曾經有過。”她有些困擾地回答，“但在融合之後，他們全部都消失了，所以我們才不得不尋找可靠的合作夥伴。”

“所以以前你們習慣單幹。”弗朗西斯難以置信地說道，“都搞壟斷了，為什麼還要考慮遵紀守法？？隻要不被抓到不就行了嗎？？”

即便沉穩如間久部博士，也在瞬間考慮起到底要不要更換合作人的念頭，最終她還是忍住了，“所以，對如何做到這一點，您有什麼頭緒嗎？”

“姑且問一下，那個世界裡有我和妻子嗎？”

“是的。”

“我還是異能者嗎？”

“這點無從判斷，我們隻能确認意識個體的存在與否，整個世界的大緻走向，但更詳細内容無法随意讀取，否則光是隐秘的情報就足夠我們獲得巨量資金了。”也就沒必要找投資人并給他完成各種離譜的甲方要求一二三四。

“好吧，總而言之，就是送人進去，然後把那邊的斯科蒂撈出來，差不多這樣的流程？”

“您理解的很快。”

“普通人對付不了我的組織，我的老對頭們雖然可以，但讓我低聲下氣地拜托他們去虛拟世界裡再打敗我，并帶走我的女兒這種事情想也别想。”

光是想象一下内容就夠地獄了。

幸好作為一個優秀的生意人，弗朗西斯最大的優點就是腦子很靈活。

“間久部博士，您對網絡遊戲有什麼看法？”他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