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濃烈到刺鼻的蓮花香消失,卞莊這才小心翼翼地擡起頭,望着柱子上幹淨如新的蓮花印出神。
“小幼,你說如果有人把柱子砍了我是不是就能出去了?”卞莊眺望遠方一個熟悉的身影喃喃道。
“實際可行,但是勸卞莊老師最好不要采取這麼激烈的手段,請您拿出老師的專業涵養,不管家長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要時刻謹記你是一位擁有專業素養的高尚品德的老師。”小幼慢慢吞吞的說着,嘴裡不時吸溜吸溜,好像在吃什麼東西。
卞莊歪頭疑惑“你在吃什麼?聲音也太大了?”
吸溜聲停頓片刻,又若無其事的響起。
“蓮子羹你沒吃過嗎?”小幼說着,卞莊腦海裡突然出現一碗具現化還在冒着熱氣的清澈蓮子羹。
卞莊嫌惡的偏轉頭“最讨厭這種黏黏糊糊的東西,趕緊拿走。”一邊說一邊還隐隐幹嘔。
不過蓮子羹的香味好熟悉。
就在卞莊在腦海中和小幼就蓮子羹黏糊糊是好吃還是難吃的一百種理論進行辯論時,那個讓卞莊覺得眼熟的身影越走越近。
窈窕的身姿,搖擺的身形,相貌雖是被扇子遮住,但是光看那身形都能看出這女子一定是被家裡千般寵愛長大。
“公子?你怎麼在這裡?”女子驚喜的看着卞莊喚道。
卞莊表情僵硬,他現在可是豬頭的外表,這女人是怎麼認出他的?難不成又是什麼神仙下凡?
想到這兒,卞莊拉了拉衣袖,笑得一副憨傻模樣,還學着豬叫哼哧哼哧兩聲。
“謝謝小娘子碗水之恩,小娘子這是要去哪?”卞莊忍着惡心将手指插進鼻孔,左右轉了兩圈。
如果真是神仙,他做出這副表現不信他會不相信他是個傻子,最好像觀世音那樣直接走人。
卞莊這般想着。
誰知女子完全不按劇本進行,非但沒有被惡心,還上前幾步把卞莊的手從鼻孔抽出。
被女子那雙肉乎乎的胖手握住,卞莊一時半會居然拔不動。
“公子的鼻子真大,想必是有什麼過人之處的本事。若不與小翠好好說道說道。”
“不,不用。鼻子大是因為喜歡吃,大了能聞到藏在地底的食物。”卞莊已讀亂揮,猛地用力想将手抽回,誰知根本紋絲不動!
卞莊再也忍不住,驚恐的望向小翠。她臉上帶着淺笑,眼中閃着害羞的光芒,見卞莊盯着她看,還故作嬌羞抓着卞莊的手左右搖晃。
嬌羞的動作配着她的身形讓卞莊有種見到美人猩的感覺,剛消退沒多久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小翠小姐,使不得使不得!還請你快快放開我的手。”卞莊一邊後退一邊抗拒。
竟是不知不覺間拉扯着退出了高老莊。
“既然公子這般說,小翠也不便強求,隻是公子下次再相遇可千萬不要再如此害羞才是。”說着小翠爽快放手,面上卻又依依不舍不斷回頭。
卞莊被小翠前後不一的表現弄得懵住,手舉在半空一時忘記收回,旁人看來好似豬頭妖苦戀人間富貴花。
“公子莫不是舍不得小翠?”小翠欣喜的往卞莊方向前進幾步。
“不,不,不!卞......便是見多識廣,我也不敢對小姐有半點旖旎之心,小姐好似天上月,人間花。在下一屆豬妖實在配不上小姐。”卞莊試探道。
“那你我隻道是緣分淺薄,還盼來世能與公子再續前緣!”小翠臉色愁苦,半點不提卞莊說自己是豬妖的事。
舉扇遮臉,低泣,轉眉,小跑着離開,地上塵土被掀起小小波瀾。
确定小翠真的離開後,卞莊舉起衣袖擦了擦汗,感慨道“小幼,你說這小翠是不是原來豬八戒的敵對神仙,專門下屆嘲笑他?”
卞莊看着遠遠在身後的高老莊門牌,最後幾個字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低。
他這是出來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出來的?
“我這是出來了?”卞莊遲疑道。
“小幼,我這是怎麼出來的?難不成真是那女子使了什麼手段?”
“是你跳的舞,唱的歌......”
“這不是敵人,這是千百年難遇的絕世好友!”卞莊斬釘截鐵的說着,腳下步子向東邁起來。把系統的話甩到腦後。
禁止能用唱歌跳舞來化解?當他真的是豬啊。
天上的太陽從正中的位置慢慢傾斜,快要走過一天。莊稼地裡鳴叫的蟲鳴聲也降低了音量,早晨還青翠欲滴的植被經過一天的暴曬也有些灰撲撲。
卞莊看了眼門頭,眨眨眼。回頭像小翠離開的方向看去。
“小幼,你說大聖現在還被壓在五指山下嗎?會不會隻是他的障眼法,他那麼厲害,小小略略能耐他何。”如來兩個字被卞莊打馬虎眼含糊過去。
畢竟在西遊地盤,名字都是神佛的耳目。
一路疾馳,小心掩人耳目,東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