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星腦子轟的一聲，炸了。

“他們怎麼能……”程向星口中喃喃，眉頭一皺就要沖進去。

肖禹安在她松手的時候就集中精神注意着，看程向星表情不對勁，一個反手就拉住了她。

“别……你進去能怎麼辦？”

“可是！”程向星聲音拔高，肖禹安擔心裡面的人聽到，伸手捂住她的嘴，拉着她往前走。

“你幹嘛呀！”程向星掙開肖禹安的手，不滿的看向他。

肖禹安壓低了聲音，說道：“是你想幹嘛。”

“你沒聽到那群人怎麼說嗎？！”程向星氣憤不已，“他們說我們是走後門的！”

肖禹安不能理解為什麼程向星反應那麼大，他表情疑惑：“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不痛不癢的，之前也不是沒有過啊？”

“這怎麼能一樣！”程向星咬牙切齒地說。

“他說我們走後門，還能走誰的後門？還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才不是那樣的人！”

肖禹安愣了一下，原來程向星氣憤的原因，并不是因為自己被人背後說壞話，而是那些人在污蔑她的爸爸。

“我明白了……”

肖禹安低頭思索了一番，和她分析利害關系，“我還是覺得就算你進去和他們理論，也沒辦法真正解決問題。”

程向星不服氣還想反駁，肖禹安見狀反問：“反而如果事情鬧大，你該怎麼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啊？”程向星不滿，“明明他們都在說教練壞話了，為什麼不能說啊？我爸爸明明沒有做那種事……”

肖禹安有些頭疼，程向星的腦回路太直了，而且按照她的想法來說，對方的行為是錯的，那麼他們受到懲罰也是應該的，這本身沒什麼不對。

可實際上，事情除了真相和對錯，還有輿論、造謠，還有人言可畏。

肖禹安沉默着低下頭，他的視線凝固在牆邊的縫隙上。

空氣漸漸安靜下來，不遠處傳來一聲開門的響動，幾個男生打鬧的聲音也随之擴散開來。

那幾個人從更衣室裡出來了。

直到他們的聲音逐漸走遠，程向星才開口：“你怎麼不說話？”

她一下又一下踢着牆角的縫隙，“我又沒有去找他們……”

肖禹安擡起頭，身體微微後仰，靠在身後冰冷的牆壁上，“我隻是在想，應該怎麼和你說。”

程向星皺起眉頭，不解的看向他。

肖禹安繼續開口：“你還記得，為什麼我之前不想去和教練反映他們嗎？”

“記得，”程向星點頭，“你後來和我說，他們做的不明顯，我們沒有直接證據。”

“對，”肖禹安歎了口氣。

“其實我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來，我們沒有證據，他們很大可能除了被警告不會有别的處分，如果他們懷恨在心，報複我們怎麼辦？”

程向星愣住了，“報複……報複？”

肖禹安之前沒有說這點，就是因為他發現程向星從不會把人想的太壞，她根本不會想到這方面。

“我也不想把人想得太壞，”肖禹安皺起眉頭，煩躁的抓着頭發，“可背後胡亂猜忌、說别人壞話、搞小動作的人，我實在沒辦法不往壞處想。”

程向星張了張嘴，她想告訴肖禹安不會的，想說如果那群人報複，她爸爸不會不管的。

但正如肖禹安所說的那樣，如果他們是什麼品行值得信賴的人，也就不會一直針對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