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低頭,手上放着一塊孩童拳頭大小的紅色石頭,竟和記憶中的東西一樣。
“白顔?!”
“是白束,我叫白束不叫白顔。”白束一臉認真地對朔解釋道。
握緊了手中紅色的石頭,朔激動了好一會才開口,“不管你是白顔還是白束,沖着這禮物,我都救你!”
“我是白束!”
白束強調着,“我想和你一起玩!我就是喜歡你!第一眼看見你就喜歡!”
被晾在一遍許久的曲淮奕看着白束與别人如此親近心中不免有些醋意,但是轉念一想,“那你是答應醫治白束了!”
“是的,現在是治定了!哪怕你不讓我治。”
朔收好了石頭,“不過王爺還希望我治的話,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好!隻要能就束兒,哪怕是千個百個要求我都答應!”曲淮奕激動道,“那敢問大夫如何稱呼?師承何派?要怎麼治束兒?”
“沈長安。”
朔牽起的白束說道,“其他的到王府上再說吧。”
醫術、毒術、易容術,朔都各有涉略,其中最為精通的還是醫術,因為家中有個時不時生病的人。
“沈神醫!這樣做真的能讓束兒完全康複?”曲淮奕看着白束的頭上被紮了一堆金針,不禁憂心起來。
“你怎麼進來了?”還在紮針的朔差點被曲淮奕吓得紮錯了穴位,訓斥道,“不想你的白束變成瘋子就給我出去!”
“好好好!本王走,但是束兒到底……”
還沒說完,朔就直接把他轟出了門外,并警告他再随意進來就不醫了,曲淮奕這時才老實下來。
原來曲淮奕愛的人是眼前躺在床上的白束,娶白大小姐隻不過是為了将白束也名正言順地娶回家。
白川國男子是可以迎娶男子的,但是迎娶的一方必須是已婚的男子才可以。
本來曲淮奕是打算讓手邊的暗衛委屈一下扮作普通姑娘嫁他的,結果他那皇兄莫名其妙就給他指了個婚,還剛好就是白束的姐姐白舞。他隻能娶了白舞,準備過三個月再将白束娶回來。
“王爺,說你不幸還是倒黴呢?”朔紮完針,給白束喂了藥丸長歎道。
這白束三年前就應該死了,可是卻硬生生地留了一口怨氣,不知曲淮奕做了什麼,讓這孩子如此怨恨。
可就是這口氣,才導緻他白日孩童心智,夜間受到刺激會癫狂。不醫好的話,這孩子至少白天還是白束的性子,雖然是五歲心智,可醫好了以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性子也會不一樣,就和換了個魂似的。
當然這些事情,朔囫囵吞棗的和曲淮奕說過,不過曲淮奕也表示隻要白束能恢複恢複心智,夜裡不瘋癫,不會再忘記他就好。
“你進來吧,人救回來了。”收回最後一根金針,朔對着趴在門上的曲淮奕喊道。
曲淮奕破門而入,握着白束溫柔地呼喚,“束兒,醒醒,我是淮奕啊。”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可是過了很久,躺在床上的白束依舊沒有醒來。
“沈神醫,你不是說醫好了嗎?怎麼束兒還不醒?你是不是在欺騙本王!”
曲淮奕焦急地問着正在喝茶的朔。雖然這沈長安說能治好束兒,可他依舊有些不敢相信。三年裡,他經過太多次的希望和絕望了。
“我隻說人救回來了,他還中毒了呢。”
朔瞥了一眼震驚的曲淮奕,接着說道,“我也解了。”
聽完,曲淮奕舒了一口氣,可緊接着又被朔的一句“但是”給吓回去了。曲淮奕焦慮的問着,“但是什麼……”
“但是,需要長期調養。”
“那就好。”松了一口氣,曲淮奕突然意識到,“沈神醫,你說束兒中毒了!這是怎麼回事?”
“也就是讓人身體虛弱的小毒,由于不過于中毒不深,因此很難被察覺。”朔補充說,“但至少有四五年了。”
曲淮奕沉默了,怪不得束兒的身體一直那虛弱,可是又為什麼要對他下這種毒,又會是誰下的呢?撫摸着白束的臉龐,曲淮奕皺眉,“那為什麼現在醒不過來?”
“病了多年,突然沒病了,身體還沒緩過來,大概要兩三天才能醒來。”
“原來如此,多謝沈神醫了。”曲淮奕欣慰道。
“互利而已。”朔起身走到了曲淮奕面前,“那麼我提要求了。”
“你說!”曲淮奕點點頭。
“我的要求隻有一個,我隻要見皇帝的新寵妃桃歸娘娘……”
“這個容易,本王馬上帶你入宮……”
“的臉。”朔補充道。雖然已經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桃歸就是沈滿兒,但是還是親眼确認一下為妙。
前刻喜悅的表情僵硬,曲淮奕換上了一臉哀愁,“這個…怕是不好辦,本王就是不小心瞥了一樣沒戴面紗的皇嫂,才多了個王妃的。”
“這麼說,你是見過她的臉了!”
“太遠了,本王沒看清……”曲淮奕有點尴尬。他皇兄的醋意太大,都說沒看清,但怎麼都不肯信。
“這樣的話,你想辦法吧。”朔淡然地說道。
曲淮奕突然想起什麼,“今晚王府有個晚宴,皇兄會帶着皇嫂來,屆時你可以辦成小厮的模樣在一邊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