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竟然是如此貴重的東西!”
突然意識到什麼,雲影一回頭,果然看見他的主子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主子!你怎麼來了?”
看了一眼沈臨毅說道,“二王爺有些不對勁,剛剛一直看着墳墓念着‘爍兒’,是不是……”雲影指了指自己腦袋,繼續說道,“這裡出問題了?”
“哦?有這種事情?”
沈君卿收起了手中折扇,方才的好心情化作了虛無,把上了沈臨毅的脈。
下一刻,淡淡的憂愁纏上了心頭,“啧啧啧……二皇叔他武功盡廢了,至于為什麼會癡呆就不得而知了。皇叔的情況有些糟糕,你送他去找詭離吧。”
“是,那主子你……”還沒等雲影說完,沈君卿揭下了他的面具,将面具拿在手中把玩,“怎麼戴起面具來了?”
“詭離給我戴上的,忘記摘了。”
雲影突然撓上自己臉,臉上奇癢無比,“好癢啊,怎麼回事?”他俊美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撓過的紅印。
沈君卿拍下了雲影正在撓臉的雙手,喝止,“還撓,不想毀了這俊臉就快停下!”
雲影隻得放下雙手,可依舊想擡起手抓臉,但因為主子的那句話,終是克制住了抓臉的欲望,“主子,這怎麼回事?”
沈君卿把面具遞還給雲影,“你覺得是怎麼回事呢?自己好好想想。”
拿到面具,細細地察看了一番,發現面具的内側上塗了一層藥膏。十指一握,面具瞬間化為了粉末。雲影的眸子裡燃起了熊熊地怒火,大吼着,“詭!離!”
“别吼了,耳朵都震聾了。要是在拖延幾個時辰,你這臉可就真的毀了。還不去找他拿解藥。”
沈君卿用折扇敲了敲雲影的肩膀說道,“至于你主子我,又不是孩子了,你擔心什麼?”
雲影又回頭看了一眼樂君,卻見他一臉的渴望的表情,又覺得很不妥,剛要再次開口,臉上癢又甚了幾分,他趕忙背着沈臨毅離開了。
“這小雲,這麼多年了,還沒長腦子。”
沈君卿走到了墓前查探了起來。
這嫁衣要兩件在同一次地方才能顯現圖案,那麼這裡面一定還藏着另一個穿着衣裳的人。
想必就是二皇叔最為重要的人,都怪二皇叔這些年藏得太牢。
如今死了,倒是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他傾心多年。
雲影在的話定然會阻止他這樣做,所以才要支開他,隻是挖墳這差事一個來做太累。
“要是這棺材能自己出來就好了……”
沈君卿的話音剛落,他的腰間挂着的墜子突然亮起了來,墜子脫離了他的腰間,懸浮在他的面前。
在月光的照耀下,墜子的中間穿着的那顆珠子發出了柔和的光芒。
此時,珠子晶瑩剔透,隐約可以看見其中浮現着一個“複”字,珠子泛着淺綠色的浮光,緩緩流動着。
“可以啊,但是你要幫我找主人。”
珠子的淺綠色浮光逐漸凝聚,在樂君的面前幻化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虛影。
虛影的模樣是四五歲的女童,梳着兩個沖天髻,十分可愛。她小手一揮,土堆就自動分開了,裡面的棺材被一道綠光托起,然後穩穩地落在他的面前。
沈君卿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這一切對他來說都太不可思議了。
他從來都不知自己的戲言可以瞬間成真,還有他父皇給他的墜子還能幻化成一個孩童虛影。
“你說話啊!你不能反悔的,我都已經幫你完成了心願了。嗚嗚嗚……”小虛影見他遲遲不吭聲着急地哭了起來。
“……”沈君卿依舊沒有吭聲,還是處于震驚中。這些年辦案子雖然見慣了大風大浪,可這種事情确實頭一回。等等?珠子?難道是傳說中的四顆神珠!
“嗚嗚嗚,你壞蛋!不幫我我找主人!嗚嗚……你要知道,嗚嗚嗚。我是複玉珠,我可以控制一切死物。嗚嗚嗚……”虛影邊哭邊說出自己的身份,小手還抹着淚,樣子十分可愛。
“複玉珠!真的是碧音國的寶珠!”
沈君卿驚叫道,沒想到神珠真的存在,還就在他手中。
傳說這顆複玉珠可是能控制一切死物的,這樣的話以後查案子豈不是……
他咽了一口口水,掩飾了自己心中的喜悅,假裝毫不在意,不緊不慢道,“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是複玉珠?”
“我、我……剛才讓那棺材自己出來不久是最好的證明嗎……”
虛影停止了哭泣,對上了沈君卿探究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然後轉移了視線,看向了身後的棺材,解釋道,“那……那……我再試一次……你想要做什麼?”
“這個嘛……我暫時想不到,你先一邊待着,我要開棺驗屍了……”
沈君卿揮了揮手示意虛影一邊去,走到了紅木棺前,三下五除二地打開了棺蓋。
和預料中的一樣棺中果然有人穿着另一件嫁衣,隻不過竟然是個男子。
随着視線的上移,沈君卿徹底看清了穿黑色嫁衣的面目,“這……人怎麼長得和父王有些相似……難不成是失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