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之後,朔與曲望塵守在了大門口,準備活捉莊拾星,不過這一守沒守到莊拾星,倒是守到了白日裡在街上偶遇的那個劍眉女子。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那奇異的感覺又湧上了大腦,不過這次比上次消逝的慢了些,是有什麼東西出現後又瞬間湮滅,他還是沒有弄清楚那是什麼。
不過既然人都在這了,再猜忌下去沒意義,還不如到時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們倆守到了酉時,連送菜的老妪都已經回去了大半個時辰了,莊拾星才搖搖晃晃地向着客棧走來,一身的酒味兼胭脂味。
朔見到這樣的莊拾星直接把他丢到了後院的水缸裡,氣呼呼地去了李望延的房間。曲望塵惋惜的看着全身浸在水缸隻露出個頭莊拾星,歎了一聲,忍着笑意跟上了朔。
莊拾星等兩人都沒了蹤迹才敢正常的睜開眼睛,在内心呐喊了一聲:二閣主,你害得我好苦啊!早知道那日就不該去啊!
突然莫名的睡意席卷了大腦,他就莫名的在水缸裡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朔是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的。
昨夜李望延咳嗽了一晚上,他與曲望塵輪流照顧,直到不久前李望延才安然入睡。而他才小憩了一會就被外面的聲音給吵醒了,讓他十分煩躁。
“啊……哈……”打了個哈欠,朔小聲的對曲望塵說道,“我去門口看看,你在這裡守着。”
“嗯。”
還沒等朔開門,就有一幫官兵破門而入,他們拿着一張畫像舉到了他們的面前,“你們見沒見這畫像上的這個女子?快說!”
一陣訝異,朔配合地了一眼畫像上的人,點點頭,“見過。”
“那麼你呢?”
帶頭的官兵又把畫面挪到了曲望塵的面前,曲望塵也點頭說道,“見過。”
霎時,領頭官兵的眼神變的淩厲起來,“這兩個人,也帶走!”
就在官兵即将觸碰到朔的時候,一股寒意襲身而來,吓得那個官兵退後了幾步。
“誰敢動阿朔!”
言語中好似有莫名的威嚴,一股帶着殺意的寒氣從曲望塵身上散了出來,在場的所有都被這股威嚴的寒氣給怔住了。
朔搭上了曲望塵的肩膀,對他搖搖頭,又将他扯到了身後,“這位官爺,我們這就跟你下去,不過切莫驚動房中的那人,否則我這位兄弟生氣動起手來,我可攔不住的。”
領頭的官兵一下子沒了氣勢,隻見他畢恭畢敬地抱拳請罪,哆哆嗦嗦地開口,“那麼、就、就請兩位俠士往大堂走一趟吧。”
其實在場的所有人出了朔以外都被曲望塵給吓住了,此刻已經沒有敢對他們動粗,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個,最後離開一個的人,還特意輕聲關好了房門。
兩人跟随着領頭的官兵來到了大堂,才發現被帶過來的人不隻他們,這堂中已經圍了好些人了,其中有幾位還很眼熟。
朔仔細看了一圈……
那個鼻青臉腫的人不正是昨天被打的那個男子嘛!
那個枯柴老人不正是昨天在面攤旁邊賣菜的老妪嘛!
那個包着頭巾的中年人不就是昨天面攤子的攤主嘛!
那個正在小聲啜泣的姑娘不就是昨天被劍眉女救了的女子嘛!
等等加上他與曲望塵,就是說凡是與劍眉女接觸過的人都被帶到這了。
這……難道不會是……
很快,他的猜想就得到了驗證,隻聽那領頭的官兵一個士兵吩咐道,“快去請大人出來,所有的嫌疑人都按照指示集合到大堂中了。”
“阿朔,我們該怎麼辦?”
曲望塵的聲音直接在腦中響起,朔也随即通過亡海珠回了話過去,“此事與我們無關,我們如實回答就好。”
朔以前跟着李望延辦過案,對于這個流程他也是能體諒的。
“好,他們若是敢對你動手,我決不輕饒。”
曲望塵将拳頭一握,目光一厲,又一次将周圍的圈人吓得不輕。
見此,朔微微一笑,拍了拍他肩膀安撫了一下,小聲道,“放心吧,收收殺意,你現在是曲塵,不是曲望塵。”
此時腦中又出現了一道聲音,“小塵!主人!我感受到小綠了!”
念玉的聲音極其興奮,好似下一刻就會不顧周圍的人出現他們眼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