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寤的眼神一厲,手中的機關與暗器一同射出,最前面的幾個黑衣者不及躲避,中了之後直接倒地不起一名嗚呼。
“殺!”領頭的見兄弟死去,立即下令。
呵!太嫩!
莊寤嗤笑了一聲,取下了腰間的玉骨扇,扇面一開,無數銀針迸發了出來,掃向了圍在他周圍的人,不過針上沒淬毒,中針者隻是暫時的行動受阻。
也就這片刻的時間,莊寤觸開扇上的機關,将扇子高高地一抛,随即玉扇就變成了一支白玉色長蕭落入了他的手中。
“唉……七音定心,可保神識清明,而八音……”
莊寤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腳下一用力,立刻踏出了黑衣人的包圍,落到了十尺之外。
外圍行動沒有受阻的人立刻追了上去,然而慢了一拍,莊寤修長的手指覆上蕭孔,幽遠低沉的聲音從蕭聲流溢而出。
僅僅幾瞬,周圍好似有看不見的波痕正在一圈一圈的蕩漾開來,逐漸充斥了這一片天際。
此時,最接近他的一幫黑衣人身體不受控制地倒了下來,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之後,全身脹氣,一瞬間,身體上所有的骨頭都爆裂開來。
後面的黑衣人見狀想要逃跑,可是速度沒有聲音那麼快,随着蕭聲入耳,身體像是受到了莫名的召喚,完全不受控制,一個接一個得倒下,爆裂而亡……
待在場的黑衣人全數而亡後,莊寤停下了蕭聲,幽幽地開口道,“八音破骨,可使人爆骨而亡。”
收回了玉蕭,看着李望延等人遠去的放方再一次露出一個笑容,二閣主,莊寤盡力了。
他嘔出了一口鮮血,身子同樣不受控制,俯面倒了下去。
路過一片密林時,一絲不安感突然在心中泛起,李望延警覺地提醒道,“文兄,小心前面!”
一柄旋轉的彎刀從面前劃了過來,好在文澤軒早有準備,一個側身便輕易的躲過了。
緊接着,更多的彎刀從四面八方竄了出來,文澤軒兩手都有要物,無法抽劍抵擋,隻能快速地移位躲閃。
彎刀的速度随沒有文澤軒快,但是為了保護李望延和樂君,好幾次劃向他們的彎刀,他隻能用自己的身體來接。
不多時,身上就積了一堆傷口。
“文兄,這樣不行,你快放我們下來!”
李望延看着血痕累累的文澤軒焦急的說道,不知為何他體内的蠱毒開始不老實了,本來安穩的兩蠱再一次争鬥起來,攪得他的五髒六腑劇烈連連。
“不行!我答應過他們要保護好你們的!”
“這樣下去不行的!你現在流血不止,到時候沒被他們殺死就會先鮮血流盡而死的!”痛得有些意識模糊,李望延還是硬撐着,他不能在此刻昏迷,不能再給文澤軒添麻煩了。
“李兄!你怎麼樣了?你的聲音不對勁啊!”
就在文澤軒分神說話的一瞬間,他的腿上重重的挨了一刀,身形頓時不穩,落到了地上,随即一個大網從地上升起,将他們困在了其中。
“殺!”
不知是誰道了一聲,一群帶着面具的黑衣人從林中湧了出來,手中的彎刀閃耀着光芒,筆直地逼向了他們……
幽靜的院落裡,坐着一位醉酒的褐衣男子,他面容硬朗,五官端正,眉宇間的英氣透露出他是個仗義的人。
此時他眼神癡迷,面容呆滞,擡頭看向那抹圓月時,他的眼中閃爍着淚光。
過了不多時,他深深地将眼睛一閉,猛灌着壇中的烈酒,酒水順着嘴角滑落了下來,順着麥色的肌膚鑽進了衣間之中。
不多時,褐色的衣衫就被染濕了一大片,緊緊地貼着胸前,勾勒出強健的胸膛輪廓。
迷離的雙眼對上了挂在面前畫像上的可兒人,癡癡地了道了一句,“绛兒……”意識越來越迷糊,男子逐漸合上了眼,酒壇從手中脫落,咕噜咕噜地滾到了一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子好似有所感應,微微睜開了阖上的眼,朦胧間,面前畫上的女子好像走了出來,站在他的面前,神色安逸,眼中是一片剪不斷也化不開的柔情,她的櫻唇一開一合,好似在對他說着什麼。
男子猛然驚醒,起身想要觸及到眼前伊人的身影,不料腳步一個不穩,從椅子上跌落了下來,摔在了地上。
再擡頭時,伊人身影已經不見了,男子趴在地上,淚水再也止不住了,滾落了下來,嗚咽着,“绛兒!绛兒!绛兒……”
這時,一團紅色的光球慢慢地飄到了男子所在的院落上,伫立了一會,正要離開之際,一股神秘的力量掃了過來,直接将它掃進了男子的身體裡。
霎時,男子周身亮起了紅光,雙眼亮起一個紅色的圖案,随後湮滅,恢複了正常。
不遠處的高空之上,道人模樣的仙者,掃了掃手中的拂塵,清冷的聲音響起,“造了孽,是仙也得償還!”
語畢,身形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