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青枝是誰?
李望延樂君莊拾星可能不知道,但是朔和曲望塵非常清楚。
青枝的轉世就是孟青兮,孟青兮他們都知道是誰,但能知道青枝或是叫出這個名字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一般人,更何況是才醒過來的文澤軒,所以他——
對眼的一刹那,朔和曲望塵就達成了共識。
曲望塵三步并作兩步沖了上去,一掌襲向了抱着莊拾星的文澤軒,文澤軒立即松開了莊拾星,退了兩步,擺出了準備相搏的架勢。
但是他的表情沒有變,還多了一絲驚訝,似乎在驚訝自己為什麼會躲開。不過他還沒來及的做一步動作,就感覺一陣更有危險的氣息向他靠近。
下一刻,就見三枚金色的針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身體曲望塵給制住了,頓時動彈不得。
“這……”
莊拾星剛剛還在奇怪文澤軒的異常舉動,可一轉眼,朔和曲望塵直接把文澤軒拿下了,而且是以對待敵人的方式把文澤軒拿下的。
他再一次懵了,等他反應過來直接就是一陣吼,“你們幹什麼!快放開阿軒!”
然而曲望塵和朔壓根不理莊拾星,朔手中的金針靠近了幾分文澤軒的頸部間,“說!你是誰?”
“朔你怎麼了?他是文澤軒啊!你們為什麼要對他動手啊?快放開他啊!”
莊拾星想要過去阻止朔他們,但是下一刻他就不能動了,“樂君你……”還來不及說說,他的啞穴也被樂君給點上了。
“我相信師父和曲兄!”樂君解釋道,旁邊的李望延也跟着點了點頭。
“你是誰?再不說可就動手了!”
見文澤軒沒有作答,朔的銀針又靠近了幾分,其中有一根已經紮了進去,脖子上已經結出了一顆“紅豆”。
“我聽不懂不再說什麼!快放開我!我要去找青枝!”
文澤軒頓了半晌,眼珠子轉了好幾圈,像是把他們仔仔細細打量一遍,“快放開我!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哦?怎麼個不客氣法?”
金針再一次向前靠近幾分,脖子上的“紅豆”又多了一顆,“你老實相告我還能留你一條性命,若是不然,你就跟着文兄的身體一塊歸西吧!”
眼中閃過一道紅光,朔動了殺意。
瞥見朔閃過紅光的雙眼,文澤軒再次一愣,眼中劃過一絲懼意,眼神茫然了片刻,又恢複了清明,“朔?”
“文兄?”
“嗯!”
文澤軒點了點頭,又像着周圍看了一圈,看到了平安無事的另外三人舒了一口氣,“你們沒事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話音一落,文澤軒又昏了過去。
“沒事了,解開他吧。”
朔也舒了口氣,收回了金針,他也沒想真的傷害文澤軒,不然他用的就不會是救人的金針,而是淬了毒的銀針了。
樂君點點頭解開了莊拾星的穴道,莊拾星能動立刻沖了過來,從曲望塵的手裡搶過了文澤軒,将他抱到了床上,細心地蓋好了被子,還特意捏了被角。
等做完這些事情後,他才氣憤的走到了朔與曲望塵的面前,喋喋不休地說了起來,不過是無聲的。
“哈哈哈……”
朔再一次被莊拾星地舉動逗笑了,能忘記自己還被點着啞穴也是遲鈍的一種表現,不愧是睡過水缸的莊拾星。
“笑什麼笑!”
莊拾星立刻解了啞穴,氣呼呼地開了口,“我不就是一時不小心給忘了嘛!剛剛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要突然襲擊澤軒啊!他到底怎麼了?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是不會罷休的!”
看着這樣的莊拾星,朔和曲望塵感覺被附身的人應該是莊拾星,而不是文澤軒才對。
樂君則是摸着下巴思索起來他倆的關系到底是何時這麼好的,不過自從文澤軒男扮女裝之後,莊拾星對他的态度就不一樣了。
而李望延看着莊拾星無奈地搖了搖頭,随後勾起了一抹笑。
而這個笑和莊拾星最開始想看朔和李望延、曲望塵三人之間的好戲時的笑一模一樣。
“說來話長,不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剛才抱着你大腿的人絕對不是文澤軒。”
朔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們剛才這麼做的原因,畢竟關于神仙鬼怪的事情說出來也沒有人信。
“别想這麼糊弄過去!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們誰都别想出這個門!”莊拾星直接搬了一把凳子坐到了門前,将他們攔在房裡。
怎麼辦?
朔被莊拾星孩舉動給震住了,威脅他的人多了去了,這麼孩子氣的威脅還是第一個。
他轉頭看向了曲望塵,見他也一臉茫然,隻好将視線移向了樂君向他求助,樂君一愣,随後瞥了兩眼玉碧妝。
唉……算了,不瞞了,反正早晚有一天他又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望的,至于莊拾星嘛,等下次找個時間再把他的這段記憶給洗了。
朔斟酌了片刻,咬了咬唇,将桌上的杯子給打碎了,道,“小綠,修好它。”
玉碧妝乖巧地點點頭,雙手捏訣,房間裡憑空刮起一道微風,幾人的衣衫微微被吹起,青綠色的熒光從雙手流溢而出,圍住了破碎的茶杯,幾瞬之後,茶杯竟然恢複了原樣。
朔看着目瞪口呆的李望延與莊拾星嘴角一勾,撿起了地上的茶杯放到了桌上,“若是沒看明白,要再來一次嗎?”
李望延與莊拾星立刻搖了搖頭,将視線從玉碧妝身上移到了朔,又從朔身上移到了曲望塵,再從曲望塵身上移到了樂君,又從樂君身上移回了玉碧妝,如此反複之後,他們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朔、樂君、曲望塵和玉碧妝他們四個直接有共同的秘密,而他們兩人是被蒙在鼓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