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眼睛很漂亮,透過那雙璀璨地眼,我信他!
他啊,還是個書呆子,沒有我他很笨的!
師父,我答應過要為他偷盡天下寶物的,徒兒不能食言。
師父,我要下山找他。這一次恐怕要很久很久才能回來。
師父,徒兒要走了,你保重。
對了,師父,你藏在房中的那本醫書我拿走了……”
伫立在墓碑前的灰衣男子,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之後,終究是帶着一抹悲傷離開了這片靜谧的雪竹林。隻留下那一串牽連着過去與現在的腳印,在林中獨自被落雪埋沒……
自從答應李望延再留在他身邊一年後,朔就無時不刻不希望那一年能早些結束,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詳,繼續留在他們身邊會出事的,否則他的師父也不會這麼對他。
隻是那一天真的來到時候,他反而很不舍。不舍得離開南陵郡,不舍得離開對他尖酸刻薄的小書童楊子,最舍不得是帶給他溫暖的義兄李望延。
可是他還是選擇離開,離開這擁有不久的家,他不願成為天下罪人,更不願害了李望延。
飄渺山與南陵郡離的不遠,大概七八日的腳程便能到。
朔來時慢慢悠悠地踏着回山的路,一路沿途賞景,一路奏着不舍的音律。花費一個月的時間,才到了飄渺雪的入口。
可惜時運不佳,飄渺山下了一場百年難遇的暴雪,朔無法進入,被堵在了外面。半個月後,雪便斷斷續續地落着,時有時無,朔這才入了山内,踏入了兩年不曾住人的林心境。
可林心境内的孤涼氛圍,讓朔越發思念與李望延在一起的日子,仿佛林心境這裡不是他生活許久的家,他在此地就隻是一個思鄉的過客罷了。
于是,熬不住“思鄉”之苦的朔,終是決定拜别師父,下山找李望延。
此刻,歸心似箭的人踏着輕功趕往南陵郡,不再是來時的悠閑無慮,不再賞景吹笛,隻是一味地朝着回家的路趕去。
路過一個村莊時,就見籬笆門前,有一老漢,跪在地上,膝蓋已經磨出了血,他死死地抱着一個粗犷大漢的大腿,“求求你們,放過我家的女兒吧!求求你們!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
而他的身後有一抹嬌小的影子,她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如玉的小臉滿是淚痕,身子因為恐懼和害怕,不停得顫抖着,連哭聲都變得一段一段的了。
“滾開!死老頭!敢壞爺的好事!”粗犷大漢一腳把老漢踹到的旁邊的栅欄上,扛過那不停哭泣女娃子,晦氣地向着老漢呸了一口就帶着一幫兄弟欲要離開了。
老漢見着自己的女兒被強盜拉走,拿起旁邊的一個大木棍就向着粗犷大漢奔去,“你個強盜!我跟你拼了!”
“走你!不怕死的老家夥!”
粗犷大漢一聽到聲音就立刻轉身,狠狠地一腳踹在跑過來的老漢的胸口,再一次把老漢踢到了栅欄上。可這一次老漢再也起不來了,栅欄上的尖木頭狠狠刺穿了老漢的胸腹。
見父親身亡,女子所以的悲痛立即化作了憤怒,直接拿起一旁的鋤頭沖了上去,“我跟你們拼了!還我爹娘命來!”
然而下一刻,她的胸前滲出鮮血,一把大刀刺穿了她的胸口,大漢唾了一聲,拔出了到,鮮血噴了出來,撒了一地。
“呸!真他娘的晦氣,可惜了這小娘們,性子烈些,爺可不好這一口。算了,好歹今日也收獲了不少。”
“你可是附近長勝山寨裡的人?”
突然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好似幽幽地招魂之音,吓得大漢險些握不穩手中的大刀。
朔剛入南陵郡就見到那麼一幕,雖有阻止之意,但是還是遲了一步,隻能收回了手中的武器,果然他還是阻止不了,該來的終究會來。
粗犷大漢再一次轉身,直見一個清秀的灰衣少年立于身後,猛然舉起大刀指向朔,大聲喝叱,“小子,你也想來插一腳是不!”
“不,我路過而已。”
朔看了一眼對方,轉身離去,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就消失了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他之所以這麼做并不是冷漠無情,而是他知曉了之後的事情,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他不出手,才是最好的選擇。該救人他會救,可是該死的人,他相對地也不會動手。
“哼!還算你小子識相!兄弟們,我們走,待會就去宰了今早抓到那個搗亂的兩個小子!”大刀高舉,粗犷大漢就帶着一幫兄弟以及搶來的各種銀兩和糧食回了長勝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