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喊,将曲望塵給吓了一跳,退後了一步,一陣内力控制不住,直接打在了身後的大樹上。
一刹那,樹幹就被打了一個大窟窿,緊接着樹就開始向一邊倒去,随之掉下來的還有在樹上小憩的浮荼老怪,他大斥道,“老夫不就是累了,稍微休息一下而已,用不着這麼大陣仗吧!”
“原來你在這休息啊,早知道應該讓塵兄直接把樹給大哥粉碎的,到時候你這老臉可就要和你告别了。”
朔接道,“那麼現在的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
“沒有,就是有個屋子血腥比較重,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
浮荼老怪繼續摸着他半黑半白的假胡子,“估計那間屋子就是死者死去的地方吧。”
随後他又皺起了眉頭,“說起來,不過就死了一個人,血腥味也太重了,難道都糊牆上了?”
此言一出,朔與曲望塵的臉上就變了,靈妙是失血而亡的,怎麼可能有血來糊牆?
“在哪?帶我過去。”
“喏,”浮荼老怪指向了正前方的那間廂房,“那裡面有副觀音坐蓮圖,圖下有個暗格,暗格打開後,裡面有個機關,打開機關就會出現的一道門,走進去就是了。”
“這種要事你竟然不早說!”朔一驚,極其不悅,一個輕巧的躍身便到了那房間的前面。
“我一個外行又怎麼分得清呢?”
浮荼老怪攤了攤了手,他真的不知道這種事情是要事。無奈的搖頭過後,也跟着曲望塵走了進去。
樂君三人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一件麻煩的事情,因為小綠不肯走了。
而武雲堂又要事先行離開了,所以樂君隻能在了城門口蹲着,等着玉碧妝聽着兩位賣唱女将曲子唱完。
“妾與君郎晚亭見,遊湖芳船共剪燭,霓裳青衫落盡,直到是,三更綿綿水清清,湖波蕩漾,情纏纏……
千帆過,雲煙散,水霧迷離,青絲斷,君約三年之期狀元郎,妾道是,不求富貴與榮華,願意長情更長……
目清冷,月殘缺,鏡殘缺,水幹涸,花枯萎……葉郎,你在何處?
你在何處?
在何處……”
曲盡,小綠的淚滾了下來,她一把抱過樂君,大哭特哭,“嗚嗚嗚嗚……嗚嗚嗚……大卿,大卿。為什麼我的心好痛,好難受,眼淚止不住地掉……嗚嗚嗚嗚”
一把鼻涕一把淚,全部都抹在了樂君的新衣裳上。
樂君兩手擡也不是,不太擡也不是,最後還是擡了起來,拍着小綠的後背,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就是一個故事,沒事的,沒事的。”
小綠擡起頭,青色暈着淚的杏眸,對上了樂君的眼。
一瞬間,他的心竟然慢了一拍,他終于明白小綠為什麼會叫玉碧妝了。
佳人如玉,碧煙繞身,凝眸如妝。
“嗚嗚嗚……什麼故事?她們有說故事嗎?”小綠問道。
“有,講述一個女子等待心上人歸來的故事,最後什麼也沒有等到。”樂君細心地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嗚嗚嗚……我聽不懂,但是我就是感覺這裡好難受,好像它經曆過,所以它在痛了。”
聞言,樂君的心口一緊,大手摸上了玉碧妝的頭,安慰道,“阿碧,不痛,阿碧,不痛,以後有大卿在,就再也不會痛了,乖,不哭,不要哭了……”
“嗯嗯,我不哭了,這就不哭了。”
玉碧妝将淚珠給抹了個幹淨,退出了樂君的懷抱,“大卿,以後叫我阿碧吧,我喜歡這樣的叫法。感覺比小綠更親切一點,不過,我隻允許你叫。”
“好好好,我知道了。”樂君像是看着孩子一樣,看着玉碧妝,再一次親昵地摸上了她的頭。
“嗯!”玉碧妝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大卿,她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唱曲?還唱這麼凄慘的故事?”
“她們是賣唱的,你若是覺得她們唱得好,就可以給她們一些銀兩。”
玉碧妝立刻換了一副表情,可憐兮兮地說道,“大卿,你有銀兩嗎?借我一些,我到時還你……”
“給!”
樂君直接掏出了一打銀票,交到裡玉碧妝的手裡,“拿去,我的就是你的,不用還的。”
“謝謝大卿!”玉碧妝,二話不說,直接接過銀票,一把沖了上去,把銀票塞入了那兩位女子手裡。
兩位女子訝異了一會,随後一同道謝道。
“小女子冬梅,謝過姑娘!”
“小女子夏蓮,謝過姑娘!”
“不謝!”玉碧妝擺擺手,随後轉了身,拉過樂君,開開心心的進了城門。
而人群中,一位老漢,看着那兩位賣唱女手中的銀票,眼中露出了一絲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