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碧妝的叙述水平和念玉不分上下,不過好歹也是把事情說清楚了,可下一瞬,朔就意識到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就是說,你在大庭廣衆之下用了術法?”
“是的……”玉碧妝的聲音小了許多,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錯誤。
“你……”朔擡起的手又放下了,這是他的珠子,是他沒有管教好。
“先讓他們進來。”
“可是……”玉碧妝猶豫。
“快點!”朔催促道。
“知道了……”碧色流光從碧玉妝的雙手流溢而出,解開了外面的術法。
下一刻,就有一群人撞門而入,沖了進來,大聲地叫喊着。
“妖女啊!抓住她,一定就是他害死了那麼無辜女子,燒死她!燒死她!”
“快去請道士過來!”
“燒死她!燒死她!”
“樂大人你怎麼在這?”
為首的官兵一眼就看見樂君,着急道,“您快讓一下,你後面可是妖女她剛剛可是控制了整個屋中的桌椅。”
“是啊大人,你快避避,我們請來的道士馬上就到了,一會就能降伏她了!”
“笑話!機關術在你們眼裡是是妖術?”
莊拾星忽然一反常态,輕蔑地看了一眼面前這群人, “看好了,你們口中的‘妖術’。” 随即打了一個響指。
霎時間,整個房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牢籠四起,将沖進來的人悉數關了起來,無數匕首從牆上竄了出來……
“饒命啊!大人饒命啊!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高人們!”
“大人饒命啊,小人是山野村夫,不識這機關術,誤以為是妖術,小的們知錯了,望高人收了着術法吧。”
刀鋒每每在那群人的臉龐劃過時,他們心都為之一顫。
“饒命啊!饒命啊!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随意揣測了……”
“求求高人饒小的們一命吧……”
看着那些跪地求饒,畏畏縮縮的人,再是一個響指,機關全數收了回去,房内恢複了最初的模樣,就好像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還不滾!”
話音一落,那群人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隻剩下幾位官兵。
就在剛剛那刻間,莊拾星的氣質變了,朔有些訝異、也有些陌生,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下一瞬,“哈哈,臭屁朔,還是本小爺的機關術有用吧!雖然音功方面不及你了但是這個方面,我認第二,除了我師父,天下沒人敢認第一。”
“你是說那浮荼老怪?”他果然是多慮了,這遲鈍還是遲鈍。
“不不不,自然是教我機關術法的師父。”手中的折扇拍了拍手,莊拾星解釋道。
“沒想到你還不止一個師父?還好當日沒有收你為徒。你這樣的半吊子放出去可是會有辱師門的。”朔慶幸着。
“哼!”
莊拾星撇嘴,之後得意地說道,“反正小爺我現在是已經學會了《音訣》,也算是你半個徒弟了?怎麼滴,我就到處說我是你徒弟。”
“哎!好徒弟!”朔指了指樂君,“那是你師兄,快喊。”
“你——”
莊拾星感覺自己再一次被朔戲弄了,直接将氣撒到那幾個遲遲不肯離開的官兵身上,“你們幾個怎麼還不走?是不是還想吃一發機關?”
“沒有!沒有!”為首的官兵搖着雙手說,“我們、我們不能走,嫌疑犯……還沒……”
“都說了她不是!”朔有些怒了。
樂君也不太高興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動我的人?”
“大人甯别生氣,看……”為首的官兵,從袖中取出了一物,畢恭畢敬地交給了樂君。
樂君打開一看,上面“通緝令”三字落入了他的眼中,随後将視線挪到了右下角,一驚,“這确實是官府的官印,這是真的!”
“這……”
樂君猶豫了,“那麼為何她會成為嫌疑犯。”
“昨日在城門口賣唱的一對姊妹,今早有人發現她們死在了那裡,全身無傷,面色泛黑,疑似中毒,驗屍之後,她們确實是中毒而亡,毒來自她們身上的銀票,那而銀票據路人指證,是那位姑娘給的,所以……”
“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大卿大卿!我要去看看她們,我要去看她們,她們怎麼就死了,她們的歌明明那麼感人的……”
聞言,玉碧妝急了,她不相信!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突然沒了,她們明明都還小的。
“别急,别急,我在!”樂君安慰道,大手拉住了玉碧妝的纖手,“走,去官府,我陪你。”
“嗯嗯,我們走!”玉碧妝點頭。
“那大人,這手铐……”官兵提醒道。
“那銀票是我的,要铐就铐我!”樂君回過頭,看向了那個官兵。
“這小的怎麼敢……”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既然銀票是他的,那麼就理應将他铐起來審問,還不快铐!”
“是!”
咔擦一聲,在樂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就被铐了起來。
“帶走!”那人說道。
“等等我,我要和大卿一塊去!”玉碧妝追了上去。
幾人看着這一幕,都愣住了,這到底是怎麼一檔子事,怎麼樂君就突然被铐起來抓走了呢?
而那人走過朔身邊,一陣異樣且熟悉的感覺在朔的腦中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