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朔恍然大悟,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非常不得了的訊息,“那這和你戴面具有什麼關系?”
“……”
此刻,樂君語塞,嘴角抽了兩下。
眼前的這個二愣子一樣的人,真的是他那個精明小氣、睚眦必報、套口供一流的朔師父嗎?
應該是沒有傷到頭的啊?怎麼就突然變成這幅模樣了?
“徒弟,我也不管你這面具了。你喜歡戴着就戴着吧。”
朔撇開了視線,看了看上方的石壁,又看了看一邊的鐵牢門,道,“要不你先睡一覺?醒來我帶你出去吧。”
“啊?這……”
樂君剛想要說什麼,那陣熟悉的眩暈感就在一次闖上了大腦,随機他眼前一黑,便一頭栽倒在草堆之中。
而在他意識的最後,他聽到有人在說‘就是這兩個人,洗洗送到暗室裡去’之類的。
周圍的岩壁上鑲嵌的是夜明珠,乍看之下,每一刻都好像是一樣的大小,且井然有序地排列着。
洞穴内盤旋着一顆巨大的藤蔓,由内而外,蔓延紮着根。
除此之外,這裡便沒有被的東西了。連石門是都沒有。
“曲兄,這一次,這裡要怎麼闖過去?”
目前是第八個這樣的洞穴了,也是曲塵說的最後一個洞穴了,過了這個洞穴他們就能進入主墓室,從而找到出去的方法。
“不用闖,你也别過去。”
再一次一眼就看穿了這洞内機關的破解之法,曲望塵略微有些失望地問道,“火折子帶了嗎?李兄。”
“有。”
很幹脆利落地将火折子交到了曲塵的手裡,李望延又重新審視起洞内來了,他就不相信他找不到那破解的地方。
看了一圈又一圈,最終李望延放棄了,這洞内隻有那巨大的藤蔓,沒有其他的了,這一回他真的看不出這裡要要怎麼出去,就在他想要詢問時,曲望塵将吹燃的火折子一丢,“這裡的機關很簡單。”
“這……”
一時間李望延沒能理解曲望塵的舉動,但是他知道,曲塵這樣做一定是有理由的。
“這裡就隻有一株巨大的藤蔓,那麼除了這藤蔓就沒有其他東西可以被稱作是機關了。”看着火苗竄起,一點一點燒上了藤蔓,曲望塵解釋道。
李望延恍然大悟,原來這裡的洞穴關卡還能這麼破。
“等等!曲兄!這火勢這麼大,會不會蔓延過來,而且如今這洞是被封死的,這一場火豈不是……”
而也是在這一時刻,他發現這洞穴的内的火勢雖然兇猛,但是煙塵,熱溫一點都沒有向他這邊傳過來。
看着這一幕,李望延目瞪口呆,雖然知曉這世界有妖神鬼怪的存在,但是眼前的這個,對他來說還是不可思議了些。
李望延轉過了身來,看向了曲望塵,看着他的堅毅的面容,傲意凜然的眉宇,以及那雙幽深的眼眸,以及嘴角勾起的笑意,他越發崇拜起眼前這個人來了。
他是真真實實地佩服曲塵,因為他認為,若是這個洞穴換他和朔來闖,估計他們要折騰好幾日,沒被那些詭異機關弄死,也遲早要餓死的。
但是那些機關陣法在曲塵的眼裡都是小菜一碟,最快一眼,最遲一盞茶,他就能找出破解之法,且能讓他們兩人安然無恙的離開那裡。
所以,此刻的崇拜和臣服之心,李望延都是發自内心的。
看着這樣的曲望塵,李望延不由地說了一句連他都感覺自己腦子被驢踢了的話,“曲兄,你這……你沒有……你是正常的人吧……”
“是。”
曲望塵回答的很幹脆,可同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又很快的藏匿了起來,快得李望延都來不及留意。
随即,他又輕笑了一聲,調侃道,“李兄啊李兄,你這書呆子。腦子裡裝的不是聖賢書,怕是《妖鬼志》吧。”
“哈哈,是啊,聖賢書讀多了,偶然也看了幾步街市小傳的。”
李望延撓了撓頭,臉暈起了紅潤之色,不好意思地說道。
方才他是一時鬼迷心竅了嗎?怎麼問出個這麼問題。
“李兄,你别不信,這些都是鎮墓之術,而且都是最簡單的護墓機關。不存在任何的術法的。比起莊兄的機關術,要遜色許多的。”
“什麼?鎮墓之術!”
霎時,李望延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視線鎖在了曲塵的身上,眼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那可是百年前就失傳的曠世之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