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壓的很低,無端讓人覺得壓迫。
“我來這打工。”餘涵往前走了兩步,小聲解釋:“馬上就要畢業了,我想攢點錢。”
翟宇靜靜的聽着沒言語。
“我給飛宇遞簡曆,初試已經過了,沒想到今晚會在這裡見到您。”餘涵激動極了,他夢寐以求想見的人就在眼前,可不知怎麼的就是有點不敢靠近對方,知道這人是來消遣的,連忙坐到點歌台旁邊的小吧台那,“翟老闆想喝什麼?複雜的我還不會,隻能弄些簡單的。”
餘涵長得好,眉清目秀的往那一坐就很吸引人目光,黑色的小西裝掐着腰,顯得腿很長。吧台上面有折射燈,微黃的光亮從頭頂照射過來,顯得人更加柔和。
翟宇彎腰拿起外套,站在那看着餘涵,沉聲道:“初試過了就好好準備複試面試,在這耽擱時間别浪費我資助你的錢。”
餘涵的表情一僵,連忙站起身來,“我知道,我就來這幾天,等複試過了我就不來了。”
蔣浩瞧出兄弟語氣不對,不知怎麼開口。
翟宇卻沒了興緻,打了個招呼就往外走。
“哎,宇哥?!”
“老闆。”剛剛被留下的那個人拉了蔣浩一把,将人拽到面前來,道:“你開的酒還沒喝呢。”
蔣浩:“....喝個屁啊,我兄弟都走了!”
“我陪老闆喝啊。”男人端起酒杯一口悶下去,面不改色的道:“要不然浪費了。”
蔣浩雖然是個富二代,但從來沒有自花錢讓被人享受的道理,連忙給自己倒了一杯,“靠,這是老子花錢買的酒,你喝那麼多做什麼!”
“那我給你倒。”男人輕聲說話,像是在哄人,“我不喝,都給你喝。”
翟宇走後餘涵也待不下去,見他們說話就跟着出了門。經理轉悠一圈出來,見包間裡的男人走出門,忙拉着下樓的餘涵質問,“怎麼回事?人怎麼走了?”
“翟老闆讓我回去準備複試。”餘涵将工作服一脫,塞進他懷裡,歎着氣道:“工錢不要了,再見。”
經理:“...????”
....
翟宇那體型,往酒吧門口一站就能惹來不少桃花,他皺着眉,有些後悔沒把蔣浩的車鑰匙帶下來。
這會叫小李來接也不是不行,隻不過他不喜歡半夜突然麻煩人。
在門口叫了個車,等待的過程中招來不少人暗送秋波,翟宇對這些牛鬼蛇神不感興趣,有些焦躁的盯着手機。
好在網約車來的快,他拉開門坐到後面,報了東城明珠的地址。
餘涵出來的時候正好見人上車,有些失落的歎氣。
不過想到複試說不定能在飛宇遇見對方又充滿了幹勁,想着要好好表現不能給對方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着急的回學校去。
陶衛躺在床上和二手奢侈品店的老闆約定見面的時間,聊完天删了記錄後起床打算去廁所尿尿後準備睡覺,聽見門口傳來動靜的時候還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去廚房拿着擀面杖。
老闆說這兩天不過來,莫不是有賊?!
翟宇回來這一路上熱汗粘着襯衫,弄得他滿心焦躁,沒想到推門進屋的時候就見陶衛跟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站在那,手裡還拿着一節不長的木棍。
有些好笑的問:“這是做什麼?”
“怎麼是你?”陶衛突然洩了氣,心有餘悸的将擀面杖放回廚房,“我以為有賊。”
“東城明珠的門衛還是挺負責的,連外賣都要聯系業主才給進。”翟宇将外套丢在地上,解着紐扣道:“怎麼可能是賊?”
“可你也沒跟我說要過來。”陶衛将他脫下來的衣服撿起來抱在懷裡,不用刻意就能聞到上面亂七八糟的香水味還有一點淡淡的汗味,“需要放熱水嗎?”
“不用,我沖一把就行。”
陶衛抱着衣服去了陽台放進髒衣桶,想着明天出門前順帶着送到幹洗店去,出來的時候非常自然的給翟宇準備幹淨的内.褲和睡衣。
他站在床邊,看着今天剛換的床上四件套,摸到衛生間那小聲道:“我能不換床上用品嗎?”
翟宇閉眼洗頭,聽見這話隔着水流看他,“什麼四件套。”
“你不是不喜歡亮色的麼,我以為你今晚不過來,就沒換深色的。”
“無所謂。”
翟宇用手把發絲往後捋,這時才注意到這人隻穿着寬松的大T恤,身下沒穿褲子,扒着門看自己的樣子十分純良,純得讓人忍不住起壞心思,“過來。”
陶衛一愣,呐呐道:“我屁.股還有點疼。”
男人又說了一遍,“過來。”
“哦。”
陶衛一般很少拒絕翟宇,會說那一句完全是惦記着明天的事情,可脫衣服間看見男人已經興起的某物,也隻能認命走過去。
算了,就當是加班了。
翟宇沒給他耽擱的時間,拉着人站在水柱下面。
純棉的T恤是舊的,吸水性極佳,很快就像層膜似的貼着青年的身體,翟宇按着他的脖子吻他的嘴,眼神漸深,沒什麼耐心的雙手用力直接将衣服給撕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