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陶衛和翟宇都沒有在該起起床的時間醒來,陶衛是累的太狠了,翟宇這個男人則是光明正大的偷懶。
展會那邊有張闖撐着,公司内部也沒什麼急事要處理。
外面的太陽熾熱耀眼,即便是隔着窗簾也能透進光來,翟宇睜開眼睛,看着身旁睡得臉頰泛紅的人,伸手點着他的鼻尖。
陶衛的眉頭輕輕皺起,這麼輕微的一個小動作都能讓他往旁邊縮,想到昨夜與他折騰到半夜,翟宇難得的起了想要溫存的心思。
他往旁邊靠靠,伸手搭在對方光滑的背脊上。
“唔.....”
陶衛這次的反應比較大,似乎想躲,可剛一動下半身就像是被腰斬了一眼,又酸又痛,根本挪不了一點。
笑意爬上翟宇的眼底,他有些強硬的讓陶衛靠着自己,手順着脊柱往下,落在對方的腰上。
陶衛睜開眼睛,眼底還帶着疲倦。
“别動,我給你揉揉。”
男人的嗓音沙啞,帶着剛睡醒的低沉。
陶衛一開始還沒轉過神來,後來感覺男人的手确實老實就安靜的閉着眼,靠着人又迷糊的補眠。
翟宇幫人揉了半小時,打着哈欠也跟着睡了一覺。
再醒來,屋内昏暗,陶衛已經不在身邊。
男人赤着腳起身,也沒将身上的睡衣穿整齊,就這麼露着胸膛往外。
廚房裡,陶衛正在做飯,聽見開門聲側過臉來,目光從男人的面上轉移到他的胸.前,微微停頓一瞬後又轉過頭去。
那是昨天自己哭着抓的,男人跟吃了藥一樣的不停歇,差點将他弄死。
問道:“吃什麼?”
“随便。”
他說随便,陶衛就随便給他做。
作為億萬萬人打工人的便捷之選首位,紅燒牛肉面一直是所有快餐行業中的銷售榜首,至少以他知道的,蔣浩就很喜歡吃。
翟宇洗漱一趟出來,陶衛已經煮好面端出來了。
在看清自己面前的是什麼東西後,翟宇拿着筷子攪了攪,挑眉道:“就吃這個?”
濃郁的香料味傳進鼻腔,勾.引着饑腸辘辘的饞餓蟲。
陶衛吃的是香菇雞湯的,他的身體不允許吃一點辣,這些都怪眼前的這個男人所賜。
他應該買點火雞面的雙倍辣醬在家裡的。
“愛吃不吃。”
也許是已經丢掉面具,陶衛也不想再繼續裝小白兔,更何況這人似乎也不在意自己究竟是不是小白兔。
翟宇似乎笑了笑,可仔細一看卻又會讓人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你現在變得很兇啊陶衛。”翟宇低頭吃了兩口,很滿意,表情中甚至帶着些愉悅,“以前也是裝乖的?”
陶衛低頭吃面,當沒聽見。
他不說話,翟宇也不生氣,快速的吃完,嘴一抹,靠在椅背上看他。
陶衛吃的很慢,他連動作都沒怎麼改變,可翟宇還是能看清陶衛皺着眉頭或者表情僵硬的那一瞬是因為自己挪了身體的原因。
“我出趟門。”
陶衛擡起頭來,波瀾不驚‘哦’了一聲。
翟宇見他不關心,也不解釋,起身回屋裡換衣服,陶衛靠着椅背,碗裡的面條還剩一大半,他看着翟宇穿着休閑的衣服出門,便知道他不是要去公司。
可那又與他有什麼關系,陶衛現在隻想癱在床上休息。
翟宇拿了鑰匙出門,這會他不打算叫小李過來接,畢竟是因為私事出門。
桌上的殘羹剩飯也沒收拾,陶衛上了床,摸出手機來看,蔣浩給自己發了微信鍊接——論同性之間的養生重要性。
他連打開的意思都沒有,退出微信刷了會視頻。
腰部很酸,下面上廁所的時候也很痛,陶衛吃不下也是不敢吃,怕去廁所。
那個牲口。
之前怎麼沒發現翟宇是這樣的人。
好說自己裝小白兔,他才是最會僞裝的那一個。
裝的冷漠克制,其實是個不知節制的種馬。
陶衛在心裡罵完想要換個姿勢,又牽扯渾身發痛。
他氣得又罵了一句——那個牲口!
被腹诽的男人打着噴嚏開車去了名流山莊。
保姆開門,翟宇在門口換鞋。
翟天泡着腳在看家庭肥皂劇,見他來稍稍有些意外,“有事?”
翟宇坐到一側的沙發上,往電視上瞄了兩眼,發現這個肥皂劇陶衛之前也看過。
“陶衛的卡,是你動的手腳。”
翟天哼笑一聲沒說話。
這麼多天前的事情,到現在才找過來,“怎麼,想找我算賬?”
男人将話說的十分客氣,他看向自己的父親道:“卡的事情我可以不論,但還是希望您知道,不要插手我和陶衛的事情。”
翟天将腳拿出來,保姆趕忙拎着熱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