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留下聯系方式後,陶衛慢悠悠的踱步出了咖啡廳。
餘涵端着自己未喝完的美式,站在門口目送着對方離開。
回想十分鐘前的場景,他依然有些不可置信。
陶衛竟然要把翟先生賣給他....
準确的說,是要将翟宇的生活習慣和喜好都告訴他,那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陶衛都有,明碼标價公開透明。
一時間他的心情十分複雜,不知道翟宇先生知不知道。
辦公樓上,翟宇掩鼻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吓得正在說話的馬嬌嬌連忙禁聲,“老闆,你不會是要感冒了吧?”
翟宇擺了擺手,嘴裡的話還沒出口,連續兩個更大的噴嚏接連而出,馬嬌嬌後退好幾步,更加肯定道:“老闆,你這絕對是要感冒!”
陶衛之前就發燒,難道是兩人那啥那啥的時候互相感染了?
馬嬌嬌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要将腦補的東西都困在身體裡,生怕洩露一點,自己都會被打包滾蛋。
“張闖那邊忙完沒有?”
翟宇揉着鼻尖,外面的天已經徹底變黑,相鄰的辦公樓黑暗一片,樓底的路燈彙集車流形成一條絢爛的燈帶直達天邊,好似沒有盡頭。
不知是不是被馬嬌嬌的話影響着,翟宇漸漸覺得有些疲累。
“應該快了。”
馬嬌嬌之前偷偷發信息在群裡問過他那邊的進度,說半個小時後就能結束。
翟宇神色冷淡的點頭,這時電話響起,來電的是蔣浩。
男人有些奇怪這人怎麼突然給自己打電話,卻還是一邊擺手讓馬嬌嬌出去,一邊接了起來。
“宇哥,我找到那個孫子了!”
蔣浩的聲音簡直稱得上尖叫,酒吧特有的雜亂與轟鳴作為背景闆,顯得他的聲音有些失真,“哥,你快來!”
翟宇并不想去,他還要盯着張闖和那邊的公司把合作方案定下來。
“什麼?!”
蔣浩以為對面的人說了什麼,疑惑的喊出聲來。
翟宇歎了口氣,蔣浩抓着人肯定會很沖動,自己若不過去,到時候惹出麻煩來對蔣家也不好交代,畢竟也是世交,“在那等我,人沒到别動手。”
男人的話音十分嚴肅,蔣浩原本就是等着對方過來幫自己處理問題,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我知道哥,就等你呢。”
蔣浩說完這話就挂斷了電話,他深吸一口氣的看向沙發裡的男人,最開始的興奮褪.去剩餘的都是憤怒。
他惡狠狠的轉頭瞪着酒店經理,“你敢耍老子!”
之前還說不認識那個人,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故意瞞着不告訴自己!
酒店經理也很無奈,側着身子對沙發裡的男人汗顔道:“少爺,這是蔣家的公子爺,鬧得太難看我這店可就開不成了。”
“我給你重新找地方。”
聶石明對着蔣浩緩緩一笑,“你不是一直在找我麼,怎麼我自己出來你怎麼還不高興了呢。”
說話的男人長得很帥氣,卻不似翟宇那般正派,他的發梢有些長,盯着自己的目光帶着不易察覺的情緒,蔣浩說不出來那是什麼,隻是非常不喜歡。
聶石明剛從醫院出來不久,聽到經理說有人找自己的時候差點樂出聲來。
其實酒吧經理一開始真的不認識他,蔣浩說的還真的是冤枉對方了。
這店算是聶石明朋友開的,經理不認識他,當初拉着自己去包間的時候他還想着左右也是個樂子,去瞧瞧也行,誰知道在那裡還真的找到一個挺有趣的人,就是眼前的蔣浩。
嚣張、嘚瑟還有一些傻。
所以那晚上的事情,也算是臨時起意。
酒吧經理也很頭疼,他竟然把聶家獨苗當做鴨子帶到蔣浩面前,雖然不是被人睡了,可這件事處理不好自己還是要跟着倒黴。
“呸!”蔣浩臭罵一聲,“這酒吧是你的?”
聶石明搖了搖頭,“不是。”
“不是這經理跟個哈巴狗似的候着你?”
翟宇已經在來的路上,還就不相信了,他們兩個人還不能要個說法出來了。
經理想要給自己的老闆打電話說一聲,他怕聶家有些發瘋基因的少爺,自己肯定是控制不住的。
“你叫了朋友來?”
聶石明赤.裸的目光看得蔣浩頭皮發毛,想到以前的那些畫面,屈辱的感覺直逼腦門,他挺着胸膛,兇惡道:“怎麼,你也可以叫人來。”
“我不需要這些。”聶石明穿着騷包的深V襯衫,包間裡絢爛的燈光在無聲的音樂中暈出光圈,落在男人的身上顯得格外的耀眼。
他沖着經理招招手,“給他來點喝的。”
經理看向吧台上自己準備好的酒水,遲疑道:“少爺您要什麼?”
“果汁吧。”聶石明看着蔣浩,嘴唇微勾,“小孩子喝點果汁對身體好。”
“你他.媽的什麼意思?!”蔣浩最讨厭自己被小看,這個男人被自己抓到後一點歉意都沒有,還這麼說簡直不能忍,“你把我當小孩子?!”
“我可不睡未成年。”
蔣浩一梗,那件事對他的創傷其實挺嚴重的,根本不能提及。
“你他媽的還敢提?!”
“我給你留了錢。”聶石明好聲好氣的說道:“雖然你有些生嫩,看起來有些像第一次。”
什麼叫看起來有些像?!他就是第一次!
包間裡隻有經理和他們三人在,聽了這話恨不得塞起耳朵來。
蔣浩快被氣炸了。
對方确實給他留了錢,還不少,可他能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