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很郁悶的從陶衛那邊出來,心情不佳做什麼都沒心思,他覺得不能這樣,得自己找個樂子放松一下。
這話若是從别人的嘴巴裡說出來少不得要問一句是不是最近的壓力太大,可換在蔣浩的身上,就顯得很不合适。
他一個吃喝玩樂的二代,竟然要找樂子放松?
陶衛要是聽見,怕不是要 把飯從胃裡噴出來吐槽這人好不要臉,竟然也學人家玩深沉那一套。
蔣浩開着車,給自己的酒肉朋友打電話,約人出來玩。
可一連幾個,都說有事,他有些不樂意了,忙問道:“你們他.媽有什麼事情啊,不樂意出來就說,找這麼個理由糊弄我做什麼?!”
電話那頭被罵也是笑嘻嘻的,忙說道:“哎呦,蔣浩你沒聽說啊,聶家辦了個很大的派對,開着遊輪去公海玩,就這兩天。”
公海?!
蔣浩有些興趣,内地查什麼都嚴,很多出格的事情都不能做,要是到了外海就自在多了,那裡沒人管你是幹嘛的,圖的就是一個放縱自在。
可聶家....
蔣浩不免想到那個惹自己不開心的家夥,興緻直接少了一半。
“滾滾滾,一個個都沒想着通知我,還好意思說。”蔣浩不顧對方的解釋,把電話直接挂掉。
開着車在街上轉悠幾趟,蔣浩還是沒有找到可以打發時間的事情做,郁郁的剛準備回家。
紅燈的時候他踩着刹車,置物架裡的手機響起,他瞥了一眼,是家裡人打過來的。
之前因為聶石明導緻心情不佳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回家看看了,現在事情解決,心中不免對家裡的老人生出一些愧疚來。
把車開到一邊去,電話挂斷後他又重新打回去。
“在做什麼?”
電話那頭是蔣浩的父親,一個希望自己兒子能像老夥計家的翟宇一樣出色的老年人,後來因為翟宇的性取向問題漸漸的對自家兒子降低要求的老年人。
蔣浩已經好多天都沒回家,老父親的嗓音帶着濃濃的不悅。
“我這段時間在宇哥家待了幾天,找我幹嘛啊?”
蔣浩的表情有些放松,握着方向盤的手虛虛的搭在上面,連帶着嗓音都很愉悅,“想我啦?”
“想你個屁!”老父親咳嗽一聲,知道人沒死心裡就安定不少,開口說正事,“聶家有個項目要招标,他家的獨子不按套路出牌,招标會弄成聚會的樣子,我年紀大不愛湊着熱鬧,你到時候跟着公司的人去一趟。”
蔣浩表情一收,沒怎麼細想下意識的拒絕,“我不去。”
“你必須去!”電話那頭的蔣父親很強硬,“ 這個單子公司很重視,到時候飛宇那邊估計也會參加,我希望得到這次合作的機會。”
蔣浩有些沉默。
他靠着父親的财富潇灑過了二十多年,現在也沒有能讓對方享受退休神火,這是蔣父第一次這麼正式的與他說公司的事情,不免讓人多想。
“老爸,你不會是要破産了吧?”
“呸!”蔣父對着電話罵了一聲,随後轉頭一想這或許是個機會,就順勢低下聲來,“不過最近公司業績确實不怎麼景氣,你也體諒一下我,好歹讓我省點心。”
蔣浩:“......”
他最受不了人打感情牌,尤其對方還是為了家庭一直奉獻在事業第一線的老父親。
蔣浩不好拒絕,糾結一想隻能點頭應下來。
既然飛宇也會參加,那麼翟宇肯定會帶着工作隊去的,到時候自己跟着對方,那個姓聶的要是故意刁難自己,也能有人幫着出頭。
想到這裡,蔣浩的表情重新放松下來,翟宇現在應該還在飛機上,蔣浩轉着眼珠子,後知後覺的想着,自己父親口中的招标會時不時和之前朋友嘴裡的公海遊輪是一回事情?
那要是這樣,他可就來精神了。
翟宇開機的時候,各種雜亂的信息電話卡的手機都宕機好幾秒,他翻看半天,沒發現陶衛的信息。
想着自己走前把人折騰狠了,這會使性子倒也說得過去,坐在去酒店的車上他忙着處理公司上的事情,等洗完澡準備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卻被蔣浩搶了先。
看着對方發過來的視頻通話,男人的表情有些不耐,卻還是接了。
“什麼事?”
“宇哥,我爸說聶家弄了個招标會,你到時候帶不帶人過去?”
這件事剛剛馬嬌嬌發信息說過,他已經吩咐張闖準備預案,等自己這邊忙完就趕過去。
“你們也要參加?”